月星閣裏,幾位長老一夜未眠。
霧老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如今都已經天亮了,不知聖子那邊如何了?”
池渡一身黑衣站在一旁,冷峻的臉上神色不變,聲音冷硬,“霧老是在擔心主人的身體還是想著不久之後的天祭?”
幾位鶴發童顏的長老齊齊臉色一變。
確實再過不久是一年一度的天祭,關乎整個王朝的發展運勢,聖子更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霧老作為國師殿的長老之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池渡,我們雖知道聖子他對天祭的重要,但相處了這麽多年,我們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他的身體我們也很關心。”
其他長老也跟著應和著。
池渡未言。
到底是關心還是其他什麽,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就好,不喜多言。
每月十五陰氣最為濃重,這個是楚景彧受赤練蛇血脈反噬最為嚴重的一天,但過了十五這一晚,還會有好幾天恢複不了人身,隻能維持半人半蛇的模樣。
蘇漁的內丹放在他身上,這次能壓住,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赤練血脈過於霸道,壓製一次兩次還行,但次數多了反而反噬會更加嚴重。
想到青珠給自己找的方法,白嫩的耳垂瞬間紅的不行。
看了一眼一旁沉睡過去的男人,微微歎一口氣,管他的,距離下次反噬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再說吧。
楚景彧昨夜也消耗了大量的精力,現在又昏睡了過去。
趁著男人睡著,悄悄地走出了暗室。
剛踏出暗室,蘇漁又變成了那柔美嬌弱的九公主。
池渡還有眾位長老感受到暗道裏有人走出,全都朝著暗道那邊看去。
蘇漁走了出來,看到幾個人的視線全全落在自己身上。
有好奇的,有驚訝的,還有驚喜的。
池渡看著完好無損走出來的九公主,冷硬的臉上都帶上了幾分驚喜,快步走上前。
“九公主,主人他……”
蘇漁盯著他們略有些灼熱的目光,剛想開口,身後一副微涼的身體貼了上來,從後麵將女孩抱住。
池渡看到九公主身後的人立馬退了好幾步,幾位長老也看到穿著一件暗紫色衣袍的人,也微微垂眸。
蘇漁微微側臉,看著他,“阿景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自己才走出暗室,就醒了?
“吾沒事,池渡,準備一些吃食,送去六樓。”
嗓音清冽乾淨,那雙血色的眸子如同清泉洗過一般。
說完就抱著女孩消失在原地。
留下一臉震驚的幾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