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才發現人已經走了,也不好再呆,來往的人特彆多,還是先出去吧。
今天的演出,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能容納五百人的禮堂被坐滿,八點準時開場,葉鏵坐下,看到身邊的顧辭,“最近挺忙的?”
“嗯,要準備出國留學的事情。”顧辭冷著臉,隨口回答。
葉鏵一屁股坐下,扯了扯領結,“也好,省的你騷擾小哭包。”
“敢在司準眼皮子底下搞他?”顧辭瞥了他一眼,“你還是彆自討苦吃,給家裡添麻煩了。”
一句話,被噎死,葉鏵也懶得和他講,等球賽忙完,就去找小哭包。
演出開始,台上的暗紅色的帷幕被緩緩拉開,站在指揮台上的韓牧穿著燕尾服,朝著底下的人鞠一躬,然後轉身朝著樂手鞠一躬。
沒有什麼廢話,端起指揮棒,敲了敲指揮台,示意所有人準備,指揮棒揮下一個弧度,交響樂起。
第一首是《拉德斯基進行曲》,所有人都沉浸在交響樂中時,葉繼冕的目光,盯著台上那個稚嫩的臉。
他看起來手法嫻熟,也問過他的同學,莫之陽確實成績是最好的,所以,他真的不是靠身體上位,真的錯怪他了。
有些不好意思。
司準看著台上的人,之前嬌氣包總說他要做一個優秀的小提琴家,自己總是一笑置之,總覺得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
這一刻,他在聚光燈下,司準開始肯定,他對夢想做出的努力。
演出的時間不長,也才一個小時,比起常規的演出時間短了一半,今天之後,韓牧就要帶著樂團,開始三個月的巡演。
演出結束的後,韓牧鑽到後台,正要去找小哭包,結果尋了一路,都不見人,隨手抓起長號手,“你看到莫之陽在哪兒了嗎?”
“演出一結束,他就往外邊跑了。”長號手說著,還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司準坐在水池邊的長椅上,一個人黑色西裝被銀色月光籠罩。
水池漾著月色,風吹皺一池清水。
“等很久了嗎?”莫之陽跑過來,看到他已經坐在長椅上,頭發還有露水,應該坐很久了。
司準站起來,“沒事,沒等很久。”
有些羞赧的撓了撓頭,莫之陽垂下頭,“司總,我有東西要給你。”
“我也有東西要給你。”司準手已經伸進口袋。
隻可惜,莫之陽比他快,從口袋裡掏出一對戒指,“你看!”捧到他麵前。
“這是?”司準借著月色,看到他手掌心的一對戒指,看起來很是普通,白金外邊一圈碎鑽,“這是戒指嗎?”
“對啊,你不是說要結婚嗎?我就把我存的錢,都買了戒指。”莫之陽邀功似的捧到他麵前,“雖然不貴,但是已經花光了我的積蓄。”
這樣說,讓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司準撚起稍大的那個戒指,“很好看。”
求婚這種事情,當然得讓攻來做,司準拿起另外一個戒指,後退兩步單膝跪下,“莫之陽,能否在這個月色如水的夜晚,將你後半生交給我。”
“嫁給我。”
“嗯。”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每一次他帶給自己的感動,都是一樣的,莫之陽伸出手,“給我戴上。”
戴好戒指,莫之陽拿起另外一個,“那我也給你戴上。”
整個後台翻遍了,韓牧也找不到小哭包在哪裡,不僅韓牧找不到,葉繼冕,顧辭還有葉鏵都找不到人。
打電話也不接。
“求婚之後,這就是儀式?”莫之陽被丟到床上,床很軟,摔了也不疼。
司準走過去,扯開外套,“當然,這也算是洞房花燭啊。”
“真的嗎?你可不許騙我。”莫之陽跪坐在床單上,“不泡澡嗎?”
這時候還泡什麼澡,司準走到床邊,雙手捧住他的臉,從額頭一直親到嘴唇,“你會哭對吧?會幫我洗對吧?”
哇,太壞了,莫之陽瞪他一眼,反問,“你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嗎?滿嘴的葷話。”
“高等教育的人怎麼不能說葷話?孟子都道一句:食色性也,大賢如孔子更有雲: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說話分他神,司準突然抓過被子,將兩人蓋住,“陽陽。”
“嗯~”
不一會兒,就傳出水聲。
第二天醒來,身邊人已經不見,莫之陽隨意套了件衣服,走到窗戶邊往下望,能看到他的車開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