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掙紮著爬起來,結果恍惚間看到門被打開。
飄進來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好像還有炸雞味?
無暇分辨,祁明知已經昏迷,昏迷間,好像察覺到有人說話,有人嗚咽,還有一雙很細嫩的手,拂過臉頰。
記不清了,但是好舒服。
“真的是血本啊!”莫之陽沒想過,他居然會真的把自己傷成這樣,簡直令白蓮花歎為觀止。
坐在床邊,等人醒過來。
不得不說,祁明知的身體素質很不錯,就這樣的傷口和失血量,居然隔天就醒了?
“唔?”
迷糊的睜開眼睛,祁明知就看到床邊趴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輕軟的頭發看起來,手感不錯。
心裡那麼想,就伸手去摸。
“你醒了?”莫之陽頭被人摸醒,睜開眼睛發現人醒了,連忙撐著床站起來,“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叫醫生?”
看到他慌亂的神情,有想起意識剝離身體時,他細膩的撫摸,祁明知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唔?你是誰啊?”明亮的眼睛,滿是疑惑,祁明知皺起好看的眉頭,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不是吧阿sir,你跟我玩失憶梗?
這個變態,到底安的什麼心,莫之陽一時竟然猜不透。
“我是誰啊?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祁明知想坐起來,卻扯到左手臂的傷口,忍不住捂著呼痛,“好痛!”
“你小心,你受傷了。”莫之陽知道他是裝的,但不能戳破,隻能強行按照人設演下去了。
媽的,變態的腦回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吃了紅傘傘。
“為什麼我會受傷,我好痛,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祁明知躺在床上嗚咽喊痛,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他,“你是不是認識我?你是誰啊?”
“我是你爹!”
脫口而出,莫之陽嘴快了,馬上又假裝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我是說基金跌,不是你爹。”
“唔?”聽不懂他的怪言怪語,祁明知繼續躺在床上難受,“好痛啊。”
“你沒事吧?我這有止痛藥,你要不要吃點?”莫之陽裝作很關心他的傷勢,“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趁機,祁明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我肯定認識你的,你是不是我的愛人?”
拙劣的演技,其實祁明知不在乎能不能騙到他,隻是逗逗小貓小狗那樣的態度。
我都說了,我是你爹,愛你個der!
莫之陽費力把手從他手中扯出來,“我不是,你不要誤會!”
“不是嗎?”
祁明知眼裡的星星消失,“可是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記不得,我頭好痛,好像好裂開了!”
看他自虐般錘著頭,莫之陽心裡喊:用力點打,但手上還是隻能去阻止,“你彆這樣,會想起來的。”
“唔~”祁明知死死抓住他的手,似乎這樣,就能得到安慰,慢慢的情緒穩定下來,躺回到床上。
看來,又要帶一個拖油瓶。
北夙景這幾天緊趕慢趕的從國外結束工作回來,本來打算好好的找莫之陽敘敘舊,結果卻被告知,人已經去參加會展。
得知會展在遊輪上麵,迅速開始排查,得知那一艘遊輪之後,嚇得血都涼了,遊輪上有個舊友。
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地獄,北夙景不能眼睜睜看著小羔陽落入虎口,馬上調來直升機,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他!
陽陽有可能要被那個混蛋玩死。
但事實上,誰玩死誰,真的不一定。
“嘶~好疼~”祁明知坐在床上,咬著牙額頭沁出汗水,呼吸急促,好像在經曆很大的痛苦。
這痛苦的來源,就是莫之陽,“我,要不我還是去請醫生過來吧。”一邊說,清理傷口的力度又加大。
聽到他的抽氣聲,莫之陽無措的收回手,“我真的不會幫人處理傷口啊。”
“沒事,沒事。”痛感稍微緩了緩,祁明知搖搖頭,鬆開攥緊被單的手,“我沒事,我這裡隻信任你,隻想讓你幫我!”
“好吧。”莫之陽深呼吸一口氣,再次像他的傷口,伸出罪惡的手,“那我儘量小心,儘量慢一點哈!”
“啊~”
為什麼會那麼疼,要不是這家夥一臉怕的要哭出來的樣子,祁明知都覺他是故意的,故意那麼做。
近乎於受刑一般的換藥,終於在祁明知滿頭大汗的情況下結束。
“對不起,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可能做的不好,都是我的錯。”莫之陽局促的站在床邊,看著他滿頭大汗。
拿出手帕,為他擦汗,“對不起。”
“沒事。”手帕的傳來特殊的香味,將祁明知從痛感中解救出來,“你今晚,是不是要參加一個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