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都以為我是你兒子(十一)(1 / 2)







“對。”九懷點頭。

莫之陽嘖一下舌頭,轉頭看著固慶公主,“他說,你得叫他爹。”

關鍵是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懵懂無知的樣子,根本像是一個被教壞的小朋友。

“放肆!”

固慶公主還未曾被這樣羞辱過,“你以為你長著這張臉,本宮就可以不罰你嗎?本宮的父親,乃是當今皇帝,你算是什麼都東西?”

“跟誰沒當過皇帝似的。”九懷挑眉,朕當皇帝時,你還不知在哪裡呢。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讓徐入維都皺起眉頭。

這話有問題,莫之陽眼睛一亮,突然抬起頭盯著九懷的輪廓發呆,仿佛想起什麼一般,倒吸一口氣。

之前蓋在九懷身上的迷霧被一掃而空,忍不住攥緊他的手臂,呼吸急促。

“怎麼了?”察覺到懷裡的人不妥,九懷低頭,發現他水汪汪的狐狸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陽陽,你不舒服?”

莫之陽嘴角揚起來,“不是呢。”

真好,那時候沒有全心全意的對你,是我的錯,這一世不一樣了。

不知為何,九懷覺得陽陽的眼睛裡除了愛意多了幾分釋然,好像蜂蜜裡加了桂花,清甜更甚從前。

甜得人心曠神怡。

“固慶公主,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若是真的吵起來,公主鬨到皇帝跟前去,隻怕誰都討不著好處,徐入維隻能先出麵調停。

固慶公主美目一橫,“你又要說什麼?”語氣不耐。

“借一步說話。”徐入維示意莫之陽彆輕舉妄動,自己先和固慶公主出去。

本來,公主是不打算給他麵子,但架不住這位曾經教過自己,本朝向來以尊師重道為美德,這才不敢駁了他的麵子。

這人一走,就是小白蓮發揮的時間。

“我剛剛以為你要跟她走了。”莫之陽緊緊抱住他,聲音哽咽著,委屈得像隻差點被拋棄的小貓咪。

“我隻希望你不要跟彆人跑了才對。”尤其是那個徐入維,看見他九懷就頭疼,還覺得羞恥,之前教陽陽那麼多,什麼以身相許報恩,結果差點便宜彆人。

莫之陽攥緊他的手臂,“我不會跟彆人跑了,你也不許跟彆人跑了,你要跑也要帶我一起跑。”

“私奔?”這話聽著就很歡喜,九懷點頭。

徐入維將固慶公主打發走,對那一對不省心的十分不爽,現在還要自己來收拾爛攤子,屬實過分。

固慶公主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見到了九懷,也確實那是人間殊色,好色之人自然不能錯過,從太傅府出來,直奔皇宮。

就該跟皇帝一哭二鬨三上吊,非要他不可。

皇帝也好奇自己女兒口中說的所謂絕世美貌,此帽隻應天上有,是多絕色,也就應下,等重陽宴,讓太傅將人帶過來。

固慶公主這才心滿意足,等他見過皇宮富貴,看到皇權威嚴時,自然就會想要擺脫那個山野村夫,心甘情願的跟自己。

這算盤打得好,卻不知兩個人身份也是不一般。

這三個月,徐入維都打算告病在家,什麼宴席都懶得去,結果又收到旨意,重陽宴要帶神醫出席。

心情瞬間不好,本來想清靜清靜,現在什麼清靜都沒有了。

隻能拿著聖旨,去後院的謝芳閣找兩人說一說,畢竟再如何不爽,都不能抗旨,正想敲門,裡麵的門就先開了。

“神醫呢?”

“陽陽睡著了,何事?”九懷走出來,返身將門關上,哪怕在院中和他說話,聲音還是刻意壓低,怕吵到屋裡熟睡的人。

這樣的警惕,真實叫人無奈。

“我隻是來告訴兩位,三日後的重陽宴,陛下有旨,點名要兩位去,不知可方便?”徐入維將手上的聖旨遞過去。

但九懷隻是看了眼明黃色的繡龍綢布,“等陽陽醒了,我再與他說說,去不去看他願不願意。”

訕訕收回聖旨,徐入維:“我有一問。”

“說。”九懷此時有些不耐煩,跟你說話耽誤我和陽陽睡覺。

“你可知莫之陽是何種人?”問這話時,又覺得措辭不妥,又補一句,“你不覺得莫之陽有時候很怪嗎?”

“覺得!”

聞言,徐入維點頭不是太蠢。莫之陽那種人,心機深不可測,而且洞察力極強,能輕易看透他人,這樣的人,就說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被他算計。

“怪可愛,怪乖的。”想起那張小臉,九懷好像喝了桂花蜜一般,眉角眼梢都是笑意,“我很喜歡。”

好的,他就是沒腦子。

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算了,不該和這樣的計較什麼,徐入維轉身,“我走了。”推著輪椅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