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沉默下樓，一路無言地上了車後。

姚湛忽然爆發出一聲低吼。

“不對！！”

他扭頭，上下打量孟方酌。

孟方酌揉著眉心，手裏拿著的正是姚湛的手機。

姚湛的舉動令他無奈轉頭，沙啞地嗓音在黑暗中響起，“怎麽？”

“你不對勁！說！孟方酌被你藏到哪兒了？！”

孟方酌感覺拳頭硬了。

“你終於瘋了？”

還是那個冷漠無情的孟方酌，隻是——姚湛就是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了。

“你不是過目不忘嗎？為什麽還要盯著我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記下來！孟方酌，你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姚湛一連說了好幾遍，在孟方酌的催促下，這才踩下油門啟動了車子。

“嗯。”

孟方酌大掌摩挲著手機，手機在他掌心裏都顯得小巧許多。

他喃喃，“過目不忘也會有失利的時候。”

最好的是，做兩手準備。

-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在說話。

姚湛開車，直接帶著孟方酌回了他常住的那套別墅。

從山道走過的時候，姚湛眼睛甚至不敢亂看。

孟方酌注意到反常，“怎麽？”

姚湛繃著臉，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到衝入了別墅區，燈光明亮起來，這才說了那天發生的事。

“真的很玄乎，我保證我沒有看錯，方酌，這邊真的不乾淨，你要不還是搬一個地方住吧。”

他試探著問，心裏沒抱太大期望，姚湛是清楚孟方酌有多幼稚的。

然而，這次不同。

孟方酌點頭，“好啊。”

也不知道她那棟樓，還有沒有空閒的房子出租。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可以花錢買下來。

思緒又漸漸飄遠。

姚湛要知道他心裏所想，怕是要被氣死。

等進入車庫，姚湛停車的時候，忽然壓低聲音道：“方酌，你覺得孟明奇怎麽樣？你真的放心把他留在公司替你工作嗎？你猜這些天，他住在哪裏？”

孟方酌麵不改色地下車，嗓音傳入姚湛耳中。

“我家。”

姚湛震驚：“你都知道？”

思及晚上經曆，孟方酌扯了扯唇角。

“知道。”

聲音發寒，好似鋒利的刀，透著難掩的殺意。

他進入電梯，直接進入別墅內部。

姚湛跟在他身後。

孟方酌想過很多種處置孟明奇的方法，隻是，他沒想到，現實卻直接幫他做了選擇。

“嗚……嗚嗚嗚！”

地上是一隻跟貓大小的老鼠，躺在一堆衣物裏，正吱哇亂叫。

“我靠！”姚湛從孟方酌背後探出頭，看到這跟貓一樣大的耗子時，驚地直接跳腳，惡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邊搓著胳膊一邊罵：“這他媽老鼠成精了吧？！”

他們這種地區，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耗子？！

“我打電話給物業，讓物業弄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