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2章 清冷神醫2(2 / 2)







唔,他可以考慮,遲一些再施行自己的計劃。

最後蘇黛順利得了一碟子果脯,隻是才吃了兩顆,就被陸熹年製止。

“這些東西太硬,不好克化,嘴裏若不苦了,便放下吧。”

一聽吃不到了,蘇黛連忙又撿了兩顆。

衝陸熹年軟軟地笑:“還苦的。”

咳……

秋水都要被蘇小姐逗笑了,她這副樣子,真的很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自以為做的很隱蔽,實際什麽都逃不過大人的眼睛。

雖說陸熹年故意折騰蘇黛,但還沒想把她弄死,藥效也是足足的。之前房間裏都沒有燒地龍,現在地龍通了,溫度上來熏得室內暖洋洋的,藥效一上來,蘇黛便腦袋小雞啄米一般開始打瞌睡。

她頭發沒做什麽花樣,被春生梳順後,用絲帶綁了起來。

鬆鬆地垂在腦後,沒折騰幾下便調皮地散開一部分,隨著動作一晃一晃。

讓人很想上手把玩。

蘇黛想睡覺,但陸熹年沒走,她也不好意思把人趕走,努力讓自己端端正正地坐著,實際私底下,已經在悄悄擰自己的大腿。

疼的眼淚汪汪,卻也隻能持續一會兒的清醒。

陸熹年惡趣味地又坐了會兒,才起身撫了撫衣袖,囑咐一句讓蘇黛好好休息,轉身走了。

蘇黛呼出一口氣,一頭紮了下去。

秋水眼疾手快,在蘇黛的腦門親吻桌角之時,用手心墊住了。

這一下若撞上去,怕是得破相。

也不知陸公子對蘇小姐是什麽心思,在此之前,自然得好生照看著。

之後的兩天,陸熹年都沒來,不過蘇黛還是從跟秋水春生的聊天中,知道了陸熹年的名字。

藥倒是每天都有送過來,苦的要死,每次蘇黛都得捏著鼻子喝下去,心裏已經把陸熹年記上了小本本,計劃將來送他一個火葬場。

原身是不懂藥,可蘇黛懂啊。

明明有那麽多藥材可以代替,陸熹年偏要弄那麽多藥,煎出這種能把人苦死的藥給她喝。

長得光風霽月,內裏簡直不要太惡劣。

盟主府書房。

江問樵合上一份文書,看向在窗邊悠閒作畫的男子,挑眉:“你近日心情很好?”

“唔。”

江問樵捏了捏眉心,上前抽走他正在作的畫,“聽說你最近對蘇家送來的小丫頭很有興趣,怎麽樣,要不然我將她送給你,隨便當個暖床的倒也不錯。”

他邊說邊看向手裏的畫,對著窗外映照而來的朦朧雪光,紙上的小姑娘被畫的活靈活現,似下一秒便會活過來般。

小姑娘豐腴地身體外裹了件單薄的裏衣,陸熹年精良的畫技讓衣料呈現出半透明的質感,她與江問樵對視著,小狐狸般的眼眸怯生生的,又透著好奇,引人探究。

江問樵笑笑,意味深長:“的確長得不錯。”他把畫攤回桌上,“不是還沒畫完?繼續畫吧。”

然而,陸熹年卻放下畫筆,將筆墨還未完全乾透的畫紙揉搓成團,隨意丟出窗外。

“忽然沒興致了。”

“嘖,”江問樵要笑不笑,“什麽脾性?”

陸熹年瞥他,“你我半斤八兩。”

江問樵聳肩,看向窗外很快被大雪覆蓋的紙團,輕嘖,“可惜了。”

隻不知感慨地究竟是何物。

兩人靜靜賞雪,忽見一道身影衝進院子,飛快向書房跑來。

女孩披著一件紅狐裘,在漫天遍地的風雪中格外引人矚目。

江問樵看過去時,房門恰好被人推開。

少女衝了進來。

看到兩人都在,眼睛都亮了亮,“問樵哥哥,師兄,你們都在呀!”

“雪青,你怎麽來了?”

江問樵看看她身後,白雪茫茫,隻有她一人的身影。

宋雪青在江問樵的注視下,小臉微紅,她仰著頭,“隻我一個人來的,姆媽不許,我悄悄跑來的。”

聞言,江問樵回頭,與陸熹年交換了一個眼神。

陸熹年將手浸入水盤,指尖還染著顏料的顏色,他垂眼,看著顏料在水中如煙霧般散開。

語氣淡淡:“去寫信通知雲姑,叫她不要擔心。”

聽到這話,宋雪青長鬆了口氣,高興地蹦到陸熹年身邊,挽住他手臂。也不在乎濺起的水弄濕了陸熹年的衣服,嬌聲道:“我就知道師兄是站在我這邊的!姆媽也真是的,我都這麽大了,還一直拘著我,不許我出穀!”

陸熹年眉心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很快又仿佛從未出現過。

“但凡你肯繼承師父衣缽,雲姑也不會看你如此緊。”

宋雪青聞言撇撇嘴,“我又不喜歡學醫,我喜歡研究毒藥,偏偏姆媽跟我爹都不肯,總說我要壞事,可在行醫天賦上,我本就不如師兄你,神醫有一個不就行了?乾什麽還要逼我。”

江問樵悠閒地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慢悠悠喝起來。

陸熹年何止是行醫厲害?世間鮮少有人知道,比起醫術,陸熹年用毒才是一絕。

眼看陸熹年要受不了了,江問樵才道:“好了,舟車勞頓,雪青過來坐吧,跟問樵哥哥說說,你是怎麽來的?”

一聽江問樵的話,宋雪青立即放開陸熹年,跑到他身邊坐下。

陸熹年看了眼兩人,“衣裳臟了,我回房換身。”

江問樵擺擺手。

一回去陸熹年便將外衣脫下,命人丟掉。

短短四天,已經扔了兩身衣裳。

他皺著眉,行至內室,裏麵竟是一池天然的溫泉。

衣裳褪去,若有外人,便會驚愕發現,陸熹年的身體上遍布各種大小傷痕,猙獰可怖,背部一隻毒蠍與毒蛇纏鬥的紋身,由背部蔓延至前胸。

黑色的顏料似可以吸走所有光亮一般,透著濃濃黑暗氣息。

陸熹年走入池中,一直下沉,直到溫泉沒過頭頂。

在窒息中,他反倒可以得到安寧。

-

又過了兩天,蘇黛的身體徹底養好了。

她雖足不出戶,但對外麵的消息還是了如指掌。

比如江問樵沒有再針對蘇家,讓蘇家鬆了一口氣,以為是送去的女人起了效果,又變本加厲地送了兩個還未及笄的姑娘進來。

然而這次非但沒能進得了盟主府,反倒被轟了出去。

江問樵直接命手下傳話:“我盟主府不是什麽糞坑,什麽臟的臭的都往我這兒送,若再往盟主府送人,下次我可沒這麽好的脾氣了,爾等好自為之。”

一番話,可謂是狠狠打了蘇家人的臉麵。

但他們現如今整個家族在江湖中都岌岌可危,曾經得罪的人太多,若不是有江問樵坐鎮,指不定哪天他們蘇家就被屠戮了。

是以,哪裏敢跟江問樵對著乾。

非但不能,還得誠惶誠恐,賠笑道歉。

下了幾日的雪終於停了,蘇黛央了秋水,終於能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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