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6章 清冷神醫16(1 / 2)







注意到他的目光,蘇黛立馬就想把手收回去。

剛縮到一半,就被一隻大掌牢牢攥住。

“唔……”蘇黛痛地悶哼一聲。

江問樵立即鬆手。

蘇黛快速將手藏進被子,仰頭露出一抹軟軟地笑,“我沒事。”

江問樵沉下臉,“什麽叫沒事?那些伺候你的人乾的?”他的眼裏已經閃過殺意。

“不是的——”蘇黛立即否認,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江問樵的臉色,“是、是我自己做的……”

“為什麽?”江問樵狠狠皺起眉心。

蘇黛苦笑,“屋子裏的熏香有問題,我這些天……似乎越來越記不清自己是誰了。”

這件事,江問樵是知道的。

甚至他也是幫凶之一,默認陸熹年的做法。

麵色不顯,他抿唇,“不要再掐自己了,有沒有傷藥?我替你上藥。”

有人陪自己說話自然是好的,蘇黛沒從江問樵的身上感受到惡意。她手指抬了抬,指向一處,“都在那個盒子裏。”

江問樵拿了傷藥過來,把蘇黛那隻傷痕累累的手從被子裏拉出來,垂眸替她塗藥。

蘇黛好奇地看著,問:“你……為什麽會幫我啊?”

不是應該恨她要死才對嗎?

江問樵動作不停,“我什麽時候幫你了?我隻是無聊……對,就是無聊,半夜散步不小心進來的。”

蘇黛:“……”

她沒忍住,悄悄彎起了眼睛。

那這散步的距離可真夠遠的。

還不如說自己是在夢遊呢,或許更有說服力。

見她笑了,江問樵不知為何心情也莫名好了許多。

“不許笑!”他虎著臉睨她。

然而眼裏確實一片平和。

蘇黛慣會蹬鼻子上臉,揪住他的一片衣角,小聲問:“江問樵,你能放我出去嗎?”

此言一出,江問樵驟然變臉。

“你還想跑?!”

“不——不是的——”蘇黛張了張嘴,不知道這句話怎麽觸到江問樵逆鱗了,“是陸熹年在逼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可是,江問樵,我不想變成個隻會乖乖聽話的寵物,你幫幫我好不好?”

她說著話,並不自覺地往江問樵身邊靠了靠。

她身上都浸了那股甜的味道,身體輕軟,讓江問樵有瞬間心猿意馬。

他按住蘇黛的肩膀,阻止她快要縮進自己懷裏的身體。

“你想讓我如何幫你?先說好,放你走,不可能!”

真要把蘇黛放了,陸熹年恐怕要發瘋。

還有他——

他還沒搞清楚自己對蘇黛的心思,怎麽能就這麽放她離開?

蘇黛眼神黯淡下去,很快,她又打起精神。

“那,你可不可以每天都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

這個請求令江問樵一怔,緊接著心跳便快速跳了起來。

“說什麽?”聲音喑啞。

“隨便什麽都可以,江湖中發生的事,府裏的事,甚至是天氣變化,都可以跟我說,拜托了江問樵,”她輕輕拉著江問樵的衣擺搖晃,“再沒人跟我說話,我真的會變成瘋子的!陸熹年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把我鎖在這裏,不許任何人跟我說話,十天來,你是第一個願意跟我說話的人。”

“陸熹年不許別人跟你說話?”

江問樵覺得不可思議,狠狠皺眉,陸熹年想做什麽?

“江問樵~”

衣角又被拉了拉。

江問樵回過神,深吸一口氣。

“別撒嬌。”

怎麽能這麽會撒嬌?還是說,她習慣性對每個男人都露出這種討好的模樣?

蘇黛鬆開手。

江問樵又後悔了,但他總不能再把自己的衣服塞她手裏去。

“行了,我答應你就是!”

一句話,讓蘇黛又眉開眼笑起來。

她笑容之燦爛,讓江問樵晃了眼。

這天後,蘇黛不再自虐,江問樵每天晚上都偷偷溜過來陪她。

每次過來,都能對上小姑娘亮晶晶帶著期待的眼神。仿佛他們是在進行一件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而這件事,隻有兩人知道。

江問樵心情越來越好。

就連處理公務時,都是帶笑的。

他原本最喜歡看江湖中的樂子了,最近也不喜歡看了,反而見天的搜羅一下有意思的玩意兒,到了晚上,再送去給蘇黛玩。

她不會沒關係,江問樵都提前研究過了,正好教蘇黛玩,幫她打發漫漫長夜。

而且,江問樵漸漸地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蘇黛越來越依賴他了,這是他在幾天後發現的。原本他隻留一兩個時辰,差不多了就走。那次是有東西落下,半路又折返回來,發現小姑娘居然躲在被子裏悄悄的哭。

在江問樵逼問下,小姑娘才不好意思地說:“我、我不想讓你走……”

那一刻,江問樵的腦海裏簡直炸開了煙花。

欣喜雀躍,儘數湧進了心裏。

很快,年節也到了。

陸熹年這些天一直脫不開身,雲姑到了後按著宋雪青給陸熹年道歉,還親自下廚,做了一些陸熹年小時候喜歡吃的菜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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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雲姑的訓斥真的有效果,宋雪青的變化肉眼可見的大。

眉眼間的嬌縱沒了,整個人都沉靜下來。

在向陸熹年道歉時,眼裏全是羞愧與真心實意,陸熹年擅長算計人心,這時竟也沒能從宋雪青的眼裏看出任何表演痕跡來。

原本雲姑是想過來就把宋雪青帶回去的。

但宋雪青以雲姑這輩子大多數時間都在藥王穀,還沒感受過江湖中過節的氣氛為由,在獲得江問樵與陸熹年的同意後,便又在盟主府留了下來。

她這段時間安守本分,陸熹年也不好再追究。

至於這期間,還發生一件事。

讓陸熹年束手無策的毒,竟被宋雪青自己誤打誤撞研製出了解藥。

目前已經恢複正常。

好不容易脫身,陸熹年感受著另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情緒變化,皺緊眉頭。

直接朝江問樵書房而去。

然而,書房裏空空蕩蕩,江問樵壓根不在。

“江問樵呢?”

整個府裏,也隻有陸熹年敢這麽稱呼他。

守衛恭敬俯身,“陸公子,這……小的們也不知道。”

陸熹年沒錯過守衛眼底的一抹心虛。

他在撒謊。

那麽,江問樵的去向,陸熹年似乎能猜到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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