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黛指指桌上擺著的各色甜點,光是飲料都有好幾種,問孟晚嵐,「看到了嗎?」
怒火中燒的孟晚嵐語氣極差,「什麼?」
「這些。」
「我又不瞎!」孟晚嵐冷冷,「你譜擺得倒是挺大。」
跟蘇卿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蘇黛悠悠抿了口茶水,姿態優雅,看著孟晚嵐笑,「你大概對我還不夠了解,我這人天生反骨,誰不要我好過,我骨灰都能給她揚了!」
她麵上帶著笑,語調不急不緩,隻是說著說著,尾音驀地染上濃濃戾氣。
「我不知道你來這裡什麼目的,但你想來找我麻煩,那是找錯人了!」
蘇黛說著話,驀地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她笑意不達眼底,狐眸內仿佛染上一團墨色。
氣勢逼人——
孟晚嵐在逼視下,不自覺地倒退了半步。
等反應過來,臉都黑了。
她竟被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嚇到了!說出去她還有什麼臉?
「蘇黛!你想乾什麼?!」
蘇黛靜靜望著她,「想拿捏我,但你在來之前,難道沒打聽清楚我在這個家的地位麼?」
她說罷,緩緩掃視四周,微微抬起下巴。
狐眸微眯,氣質驕矜。
「來,你們告訴她,我是誰?」
傭人們異口同聲,恭恭敬敬,「夫人!」
話音落,室內落針可聞。
孟晚嵐眼眸猩紅,胸膛劇烈起伏,感覺心口都在絞痛。
蘇黛勾唇,「你不知道我是誰,沒關係,她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還不能理解,我還能自我介紹一下,」她說話慵懶隨意,囂張到極致,「我是江鶴唳的心、是他的肝、是他最疼愛的心肝小寶貝兒。哦對了——」
在孟晚嵐一副無法呼吸的眼神裡,她似笑非笑的補充,「也許以後,還會是他的命!」
孟晚嵐從出生就是千金小姐,可以說一輩子沒吃過苦,一直被人高高捧著。她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當著她的麵,說出這種直白到近乎囂張的話。
「你、你無恥!我這就給鶴唳打電話,他才不會喜歡上你這種沒羞沒躁的女人。」
作為江鶴唳血緣上的姨母,孟晚嵐是得意的。哪怕她一生無子,在江家也沒人敢得罪她。
這養成了她目空一切的性子,認為江鶴唳一定會站在她這邊,畢竟,她可是江鶴唳的親姨母啊!
她一說,蘇黛才想起來,「江鶴唳不在家?」
「是,先生一早就出門了,見您還在睡,吩咐我們等您醒了再告知您。」
原來如此——
蘇黛打了個哈欠,重新坐回沙發。
還以為多有底氣,這不是也故意挑了個江鶴唳不在的時間來?
想挑軟柿子捏,可惜了,她這人做事全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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