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洲霍然起身,大力掀開簾子朝外走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黛今日敢這麼做,改日他必然不會輕易給她好臉色看!
正紅著眼落淚的宋雪蕪見狀眼皮一跳,忙提著裙擺追了出去。
「二皇子——」
她腳步匆匆,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在小徑上鋪了薄薄一層。宋雪蕪著急不已,沒注意腳下一滑,便重重摔倒在地。
「呀!」
女子發髻淩亂,衣裙上染了不少臟汙。
看著狼狽又可憐。
「二皇子,您等等我……」
嗓音裡,哭腔更重。
本已消失在梅花林中的男人冷著臉,急匆匆走了回來,見狀麵上冷色全被心疼占據,忙走回來彎腰扶起了她。
宋雪蕪軟軟地倒在男人懷裡,低聲啜泣。
秦景洲心底還有著對蘇黛的怒氣,說話聲音略顯冷硬,「哭什麼?」
「嗚……二皇子……」
宋雪蕪抓著男人衣襟,眼睛含淚地抬頭,「公主殿下她,是不是知道我們、我們的事了……」
「不可能!」
一聽這話,秦景洲斷然道:「她那腦子,根本想不到這麼多。」
「可——」宋雪蕪咬唇,「今日殿下她,竟讓我為她跳舞,像個伶人那樣。若不是您來得及時,我怕是要在那麼多人麵前,跳上一天!」
秦景洲想到自己來之前,確實看到宋雪蕪在跳舞。手腳都已經無力,卻還在咬牙堅持的樣子,不由更加心疼。
對蘇黛也愈發厭煩。
他溫柔地擦掉宋雪蕪臉上的汙漬,「你知道她這人的,向來陰晴不定,瘋子一樣。指不定又是怎麼不高興了,剛好你在,便拿你出氣。」
「是、是這樣麼?」
聽到秦景洲這麼分析,宋雪蕪也覺得有道理了。
秦景洲篤定,「當然了,」他自得一笑,「她蘇黛對我什麼心思,你還不知?就連我她都不肯見,想必這次是氣壞了。待過幾日,你再登門去哄哄她便是。」
聞言,宋雪蕪咬了咬唇,哪怕相信了秦景洲的話,可今日受到的屈辱,卻不是那麼容易忘的。
「乖。」
四下無人,秦景洲忽然低頭飛快地在宋雪蕪臉頰吻了一下。
「哎呀!你怎麼這樣!萬一被人看到……」
宋雪蕪一把捂住臉,眼睫忽閃,害羞地四處張望。
秦景洲輕笑,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想的什麼,放心,待日後我成了大業,定然好好幫你出氣。」
兩個人暢想了一下將來,心情不由激盪。
宋雪蕪就連最後一點不甘都沒了。
臨走前,秦景洲囑咐:「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已經獲得蘇黛的信任,找機會查查,她將那鷹符藏在何處。」
宋雪蕪眼神閃爍,點頭,「嗯!我會的。」
兩人分別,宋雪蕪心情愉悅地回到亭子。
飛星望著她,平靜道:「宋小姐,請繼續跳舞吧。」
宋雪蕪表情一僵,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飛星:「請繼續跳舞,這是殿下的吩咐。在殿下沒醒來之前,您都不許停下來。」
她表情冷漠至極。
宋雪蕪臉都黑了,卻在飛星的無聲警告下,不甘不願地重新起舞。
一邊跳,一邊在內心催眠自己。
小不忍則亂大謀,未來有的是機會報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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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梅園。
一名渾身黑衣的人悄悄從屋頂潛入房內,沒引起外麵侍衛們的任何發現。
黑衣人快步走到書案前,單膝下跪,從懷裡取出一封信函雙手奉上。
蘇黛接過,拆開隨意掃了眼,輕嗤。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