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聞言，女生低低笑了一聲。

狐眸彎了彎，乍起的風情瞬間驅逐了她本身的木訥。

在辦公室兩個男人的怔楞中，蘇黛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狠狠甩在趙澤臉上。

「啪」的一聲，全場寂靜！！

「這、這……蘇黛你瘋了嗎？！」經理反應過來後，看了眼趙澤白皙的麵龐上，迅速鼓起來的紅痕，咬牙切齒，「我看你是真的活膩歪了！！」

蘇黛聲音輕輕的，「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女生濃密卷翹的睫毛微顫，明明打人的是她，可是說話時，她的眼圈卻悄悄紅了，「趙澤，毀了我，你很開心麼？」

震怒中的趙澤緊緊抿起薄唇，抬起手掌，但目光觸及到蘇黛通紅的眼圈時，怎麼也下不去手。

蘇黛笑的嘲諷，眼中透著深深的失望。

「其實你但凡多些耐心，我不是不可以的……」

未儘的話內是什麼意思，彼此心知肚明。

在趙澤沉默中，蘇黛淡淡道：「在開庭之前，我們大家都不要再見麵了。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隻要我不死，我就一定會反抗到底——」與趙澤擦肩而過之際，蘇黛偏頭與他對視，「你可以說我無趣，但我並不卑賤！」

說完，她戴上帽子，大步走出辦公室。

沒有一個人阻攔她。

她埋頭腳步匆匆，出電梯時，與咬著支煙的男人錯身而過。

直到戚懨進了電梯，才反應過來。

等等——

那個女生，好像有些熟悉？

「剛才那個，就是不久前出去的那個戴帽子的女生，」戚懨走到前台，敲了敲桌子，隨意問道：「是誰？」

「你好，請問您有……啊！戚神！！」

前台小姐姐正在摸魚，冷不丁聽到聲音，立馬揚起職業微笑，卻在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英俊麵龐時，臉唰地紅了。

她磕磕絆絆，大腦一片空白，「您、您剛才說什麼來著，能不能麻煩您再說一遍……」她羞赧道：「我沒聽清。」

戚懨：「……算了。」

本身隻是隨口一問。

這棟大樓裡也不是隻有萌喵一家公司，也許是從別的樓層下去的。

這樣想著，戚懨轉身，就看到一張紅腫的臉。

他挑眉，「喲。」

趙澤捂著臉，叫了一聲，「戚少。」

「臉怎麼了？」戚懨隨手指了指，抬步率先朝總裁辦公室走。

「沒什麼，不小心摔了下。」

趙澤舌尖頂了頂腮肉，蘇黛那一巴掌打得不輕，他當時都被打蒙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想不通，看上去那麼柔柔弱弱，打人力氣倒是不小——

「喔，那你這摔得挺別致的，」進了辦公室，戚懨將自己摔進辦公椅裡，長腿隨意往辦公桌上一翹，似笑非笑地盯著趙澤的臉看，「還有幾根手指印兒呢，專門往人手上摔哪？」

趙澤：「……」

他一直知道戚懨這張嘴損，換個人這麼跟他說話，可能已經被打死了，但這人是戚懨，趙澤不僅不能生氣，還得賠笑。

「戚少就別揭我短了，我這不是被個瘋婆子給打了，丟人啊——」

「瘋婆子？」

莫名的，戚懨再次想到那個與他在電梯擦肩而過的嬌小身影。

他劍眉微挑，哢噠哢噠地把玩著點火器，幽藍色火焰時不時在指尖晃動。

「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問，那個開掛女主播，是怎麼回事？」戚懨眯眼，笑意不達眼底，「她真開掛了？」

這話落入耳中，趙澤心中『咯噔』一聲。

怎麼回事——向來不過問公司事宜的戚懨，怎麼想起來關心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