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青年的目光幽沉得仿佛黑夜中的大海,平靜的海麵下,則壓抑著即將摧毀一切的駭浪。
忽然——
青年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唔……」
蘇黛唇上本就有傷口,又被咬了一下,刺刺的疼。
她剛想發火,青年小心翼翼地舔舐去她唇角血液,帶著安撫與討好的意味。
讓蘇黛有火都發不出來。
她哭笑不得,不輕不重透著狎昵意味地拍了他腦袋一下,「真屬狗的?還是狗變的?這麼喜歡咬人,」她問:「到底怎麼了?」
蘇玉蔫巴巴地將腦袋擱在她肩頭。
悶悶道:「不許死。」
蘇黛:「……」
謝謝,真的有被無語住。
「能活著我為什麼要死?不過,為什麼我們不能都好好活著?」
「啊……」
蘇玉眨眨眼,「好有道理。」
他很能打,完全不像剛才跟姐姐相談甚歡的那個老男人,弱得還需要老婆保護他,蘇玉表示:我的老婆,我能護住!
「傻。」
蘇黛發現,青年也就是看著精明,實際上完全就是個笨蛋美人。
除了臉好看了點兒、性格討喜了點兒、武力值爆表了點兒,其他方麵也就一般般嘛!
在識海聽到蘇黛這番話的光團:【宿主大人,我懷疑您在凡爾賽。】
蘇黛難得調皮,「嘻嘻。」
光團:【……】
啊,忽然覺得,自家宿主也在逐漸『狗』化呢!
心情愉悅的蘇黛忽然感到作戰服的拉鏈被悄悄拉開了,一隻溫度微涼的手,自以為沒有引起主人注意似的,悄悄鑽了進去。
蘇黛似笑非笑,懶洋洋地靠進皮椅裡,垂著眉眼看青年一副掩耳盜鈴——好似什麼都沒乾的無辜模樣。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蘇玉終於察覺到什麼,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噙著興味的狐眸,『唰』!他耳根一下子紅了。
眼眸水亮,害羞和興奮都在眼裡,愛和恨都很直白。
「姐姐……」蘇玉喃喃,手下皮膚柔韌細膩,是那種非常緊繃,有著肌肉線條的觸感。
仿佛帶著吸力,根本舍不得鬆開。
蘇黛睨他,「嗯?怎麼了?」她明知故問,非常淡定。
蘇玉感覺自己都要冒煙兒了,以前都是蘇黛做主導,這次蘇黛懶洋洋地坐著,就是不接茬,他感覺心跳快得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不對——
他是喪屍,沒有心跳。
蘇玉小狗似的,討好地蹭了蹭蘇黛的臉頰,軟聲撒嬌,「姐姐說我是你的愛人。」
蘇黛唇角浮起一絲淺淡弧度,「嗯,然後呢?」
蘇玉快要沒辦法了,「我好開心。」
「所以?」
車隊有序地行駛著,所過之處,在廢墟上濺起煙塵。
蘇玉有點兒暈乎乎的,他把這怪罪於是天空上的太陽太過刺眼,光圈晃得他腦袋成了一團漿糊。
他更貼緊蘇黛幾分,小聲跟蘇黛道:「出發前,方羿給我看了一個東西。」
蘇黛眼裡笑意更深,快要繃不住了,「哦?什麼?」
蘇玉:「小、小電影……」
「咳……」
蘇黛危險的眯起眼,「小電影?好看嗎?嗯?」
她忽然一把擰住青年的耳朵,似笑非笑地問。
「嗚……好疼……」
蘇玉故意裝弱,委屈道:「他告訴我……可以學到很多知識,到時候姐姐、姐姐會更喜歡我的……」
其實他就瞥了一眼,然後就立馬生理性不適的威脅方羿關掉了。
甚至還把方羿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