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斂屈指叩擊車窗,丹鳳眼裡閃爍著笑意,軟和了語氣,「就等我一下嘛,兩分鐘,我很快就回來,超過兩分鐘你讓司機開車,我絕無怨言,好吧?」
蘇黛:「……」
她不怕瘋子,就怕人又瘋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Google搜索.com】
衛斂一服軟,蘇黛都覺得如果連兩分鐘都不給的話太苛刻了。
「速度。」她啟唇,吐出兩個字。
「我馬上回來。」
說罷,他邁開長腿,很快消失在街角。
光團好奇的很:【主人會去乾什麼呢?】
蘇黛眼底浮現一絲不明顯的笑意,在腦海中跟光團對話,「不知道。」
光團半信半疑。
它懷疑這狐狸精在撒謊。
論玩弄人心,這位絕對是祖宗。
很快,衛斂就跑了回來,拉開車門上車。
「做什麼去……」蘇黛偏頭,還沒說完,愣了一下。
衛斂把一件衣服丟進蘇黛懷裡,不自在道:「喏,趕緊穿上,回頭著涼了就等著難受吧。」
手裡的是一件紅色的薄款大衣,垂墜感也不錯,蘇黛認出是不遠處某個手工製衣坊的手藝。
「你剛才下車,是給我買衣服?」
蘇黛摸著大衣的料子,神情有些複雜。
她很少有這樣鮮艷的衣服,今天蘇黛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裙擺暈染了如煙霧一般的水紅,清而不妖。
蘇黛的旗袍都是她親手設計,請熟悉的製衣匠純手工裁製。
衛斂買的,正是她經常光顧的那家。
應該是巧合吧?
衛斂這種看著就不動情趣的混帳,會懂女人用的東西?
「嗯,怎麼?」衛斂摸了摸鼻子,催促,「不要太感動,簪子我送不起,一件衣服我還是送的起的。」
蘇黛一愣,忽然就想起了昨天買簪子時的小插曲來。
她輕咳了一聲,在笑出來前偏過頭,才沒讓自己在衛斂麵前出糗。
否則衛景舟又得得意了。
「做什麼不說話?不喜歡?」
衛斂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蘇黛的回答,擰著眉頭看去。
「沒。」
蘇黛搖搖頭,頓了頓,還是道:「謝了。」
衛斂眉心舒展,哼笑,「聽你一聲謝可真不容易。」
果然——
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
衛景舟這玩意兒就不能給他好臉色!
蘇黛不理他。
衛斂奪過她懷裡的大衣,別彆扭扭地抖開,抬抬下巴示意蘇黛轉身,「快點穿,看不起我?」
蘇黛又好氣又好笑。
她配合地轉身伸手,衛斂給她套上了大衣。
「剛剛好。」
紅色襯的她唇紅齒白,皮膚白的像雪一樣,讓人甚至想冒犯地伸手去試探一下,是不是也同雪一樣綿軟。
不過衛斂沒那麼做。
他心裡還是有數的,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好了一點,他要是敢這麼做,蘇黛下一秒就能讓他滾下去。
不能商量的那種。
穿上大衣,果然暖和多了。
蘇黛坐著,衛斂注意到她的發間,「怎麼沒戴昨天買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