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血液都要凝固時,他終於鼓起勇氣,悄悄挪了過去。
剛靠近,衛斂一把抓住蘇黛的腳,揣進了自己懷裡。
凶戾地盯著對方,猶如野獸在盯著入侵自己領地的侵犯者。
司機腿都在打擺子,他小聲到道:「我、我……那邊太冷了,我……」
衛斂擰眉,不耐煩的偏了偏頭,示意:「那邊還有柴火,自己點,沒事別過來。」
司機如獲大赦,感恩戴德地越過去抱柴火了。
蘇黛其實沒睡著,就是懶洋洋地提不起精神。
她的腳在衛斂的懷裡動了動,帶著鼻音哼笑道:「衛斂,你是土匪頭子麼?怎麼每個人都那麼怕你。」
衛斂感覺嘴唇乾的厲害,他舔了舔唇,反問:「那你呢?你怕不怕我?」
蘇黛聞言,低低的笑的更厲害了。
「咳……我怕你什麼?怕你話多的煩死我?還是怕你蠢?」
衛斂嘶了聲。
氣笑了,「你還是別說話了!」
其實他更想問問蘇黛,她的毒舌是不是全都給了自己。
從認識起,就經常懟她。
難不成在她眼裡,自己真那麼傻?
蘇黛輕輕『嗯』了一聲,居然好說話的很。
衛斂搖搖頭失笑。
笑著笑著忽然一愣,發現了不對。
蘇黛有點反常——
「餵?」
蘇黛暈乎乎的,眼皮像被膠水黏住了,艱難地睜開一條縫兒。
「乾嘛?」
向來冷靜又條理清晰的人,此時說話黏糊糊的,從鼻息中哼出來的氣音像小動物在撒嬌。
衛斂靠了過去,「你是不是發熱了?我看看。」他說著,伸手就要碰蘇黛的額頭。
蘇黛陡然一驚,人似乎都變得清醒不少。
狐眸睜的圓溜溜的,神色難掩嫌棄。
「衛斂,你的手臟死了,不許碰我!」
「……我摸得是你自己的腳,你難不成連自己也嫌棄?」衛斂都想翻白眼兒了。
越接觸,他越是發現。
屁的清冷謫仙,事多的要命。
又挑剔又嬌氣,脾氣還壞。
蘇黛眼裡都被燒的起了一層霧氣,眼神沒什麼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總之就是不許。」
衛斂:「……你就不能忍一忍?特殊情況,更何況你的腳隻怕路都沒走過幾步,哪裡臟了?」
不僅不臟,還白白嫩嫩,香香軟軟。
蘇黛閉上眼,又不吭聲了。
但全身都寫著拒絕。
衛斂不深吸了口氣,咬著後槽牙,「行!不讓我拿手碰你是吧?」
蘇黛從鼻子裡又哼出一個『嗯』字。
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衛斂:……
想生氣,又氣不起來。
要不要這麼磨人?
蘇黛以為衛斂放棄了,就在她打算掀起眼簾看一看衛斂在做什麼時,剛睜眼,就看到衛斂不斷放大的俊臉,離她越來越近。
「衛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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