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誒！」

懷裡的少女一臉的恍然大悟，學到的表情。

氣的顧如灼沒忍住，屈指就在她腦門敲了一下。

「怎麼？下次還想就這麼出門，嗯？」

少女『嗷』了一聲，捂住腦門氣鼓鼓地瞪他。

兩人出了電梯，顧如灼抬了抬下巴。

「開門。」

少女看了他一眼，知道是瞞不下去了，不情不願地掏出磁卡開了門。

顧如灼哼笑一聲，抱著少女去了沙發上坐下。

他居高臨下，雙手環胸。

「說吧。」

蘇黛無辜地眨巴眨巴眼，裝傻，「說什麼？」

顧如灼深吸一口氣，「什麼時候會化形的？所以說——你真的是妖精？」

今天發生的一切顛覆了他對世界的認知。

不過，顧如灼非但不害怕，心情還很雀躍。

黛黛居然真的可以化為人形。

還那麼的——

可愛，漂亮。

讓顧如灼覺得，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詞彙，都可以用來形容她。

也難怪夏漱石那隻二哈，自從見了她一麵後，就念念不忘。

蘇黛咳了聲，被他看得不自在。

但心虛?

有，但不多。

她是誰？她是貓主子！顧如灼這個人類，隻是鏟屎官而已！

「乾嘛乾嘛？你是在質問我嗎？嗯？」

少女爬到沙發上，雙手叉腰昂起下巴，故意用顧如灼的語氣反問他。

隻不過前者用這種語氣壓迫感十足，後者——隻剩下可愛了。

「咳……」

顧如灼沒繃住，連忙握拳抵唇。

「不許笑！顧如灼，我在問你話呢！」

顧如灼其實也不是多生氣，他看著那傲嬌的少女，才真切地有了一種他養的貓真的變成人的感覺。

不得不說，很奇妙。

「沒有，我沒質……」話還沒說完，顧如灼一抬眼，臉黑了。

「等等，你昨天也是穿這身出去的？」

因為動作太大，那件本就寬大的t恤長度頓減，堪堪隻能遮住大腿根兒。

他耳根一紅，但眼神卻足以殺人了。

卻不是針對黛黛，而是針對夏漱石。

蘇黛歪了歪頭，「這身有什麼問題麼？我又不傻，我裡麵穿了內褲的！」

顧如灼心不在焉，氣得想殺人。

沒想太多就抬眼過去。

「噗——」

她一撩衣擺，細細長長的兩條腿，t恤下套了件男士內褲，因為太大，鬆鬆垮垮地掛在胯部，說話的功夫，那內褲又往下滑了滑。

少女淡定地提了提，眼神很得意。

渾身都散發著：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快來誇我的氣息！

顧如灼咬牙。

倏地撲了上去，拎起沙發上的薄毯就把她給裹了起來。

他臉紅得滴血，沉聲警告，「不許掀衣服！」

蘇黛被裹得隻剩一顆腦袋，抬腳就踹他。

但她因為剛化形不久，隻用雙腿還不太熟練，剛抬腳就重心不穩，一頭紮進少年懷裡。

少年身上散發著清洌乾淨的氣息，胸膛硬邦邦的。

如果此時蘇黛貼到他胸膛仔細聽，絕對可以聽到那一聲聲，幾乎要從心口逃竄的劇烈心跳。

喉結動了動。

顧如灼壓下眼底的暗色，努力平復著呼吸，問：「你穿我的內褲？」

「不然呢？」蘇黛理所當然，「難道要我裸奔嗎？」

顧如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