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撫掌大笑,“好好好,不耽誤你了。快回去吧。”
“謝姨母。”
顧辭回到王府時,姬無憂正站在門口等她。
見她下了馬車,他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眼眶紅紅的。
顧辭見狀,忙快步上前,問他:“見到我不高興嗎,怎麽還哭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姬無憂搖搖頭,說:“世子爺瘦了。”
顧辭無奈的笑著說:“我一頓吃三碗,瘦不了。倒是你,看著清減了不少。”
蘭亭接話道:“世子爺走這三個月,世子夫就沒怎麽好好吃過飯了。並且每日憂思過度,前段時間…”
“蘭亭!”姬無憂厲聲喝道。
蘭亭癟癟嘴,沒再繼續說下去。
顧辭摸摸姬無憂的頭,溫言道:“有什麽是不能讓為妻知道的?無憂可是把我當外人,好難過啊。”
顧辭故作痛心的捂著胸口。
姬無憂飛快的搖搖頭。
“就是有些風寒,早就好全了。”
“你總是讓我不放心。”顧辭說,“回屋吧,外麵挺冷的。”
“嗯。”
為了給世子接風洗塵,王府罕見擺起了家宴。
說是家宴,正兒八經的主子也隻有顧辭,以及她的兩位夫侍。外加一個小主子,淺溪。
鳳兮蕪一心想要景鈺,又嫌人多了麻煩,故王府一直隻有姬無憂跟景鈺二人。
顧辭又拉了尋秦,寒江,和雲卿,幾個人圍坐在一張紅木圓桌前。
顧辭拿著酒杯,跟尋秦,寒江碰杯。
陳年的桂花釀香醇濃烈,一口下去,刺激的她眼角泛出了晶瑩的淚珠。
“好酒!好酒!”尋秦一杯下肚,表情誇張的稱讚道。
寒江也有些驚喜,跟著世子這麽多年,喝過的酒也不少,這種品質的實屬難得。
“很好喝嗎?我嚐嚐。”
淺溪端起旁邊寒江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頓時整個小臉都皺到一起了。
“呸呸呸!好辣啊。”
寒江連忙給她盛了一碗湯,喂他喝了兩口。
淺溪撅著小嘴抱怨尋秦,“你騙我,一點都不好喝。壞人!”
眾人哈哈大笑。
雲卿不動聲色的飲了一杯,暗歎道:確實好酒。
景鈺大大方方,麵不改色的喝了好幾杯。
姬無憂見狀,伸手去夠酒壺。
顧辭把他的手攔了回去,“這酒勁大,想喝的話讓人給你拿個果子酒。”
姬無憂看著她,“我想喝這個。”
他知道他其實並不想,他隻是在較勁,景鈺能喝,他也可以。
顧辭看著他渴求的大眼睛,伸手給他倒了一杯。
姬無憂閉著眼睛,一口灌下去,頓時嗆的直咳嗽。
顧辭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伸出手給他溫柔的拍著背。
雲卿看著顧辭的動作,眼神掠過一絲狠戾,眨眼又消失不見。
姬無憂終於不咳了,顧辭放下了手,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道清淡的菜。
姬無憂抬起頭來,感到有些丟人,他飛快的看了一眼景鈺,想他會不會覺得他有些不自量力?
然而,景鈺並沒有感應到他的心思。他一直在安安靜靜的喝著酒,偶爾吃兩口菜。
一壇酒見了底,尋秦開始發起了酒瘋。
她站起來叫嚷著,非要給她們表演個胸口碎大石。
然而她自己站都站不穩,一直在地上趴著。
顧辭命人把她扶下去休息,她還不斷的掙紮,不讓人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