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綰走了。
臨行前,她一身戎裝的坐在駿馬上,朝著顧辭揮手告別,眼眸裏滿是不舍和愛戀。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一晃兩年過去了。
常青晚家的小豆丁,已經可以在地上瘋跑,並且字正腔圓的喊她姨母了。
淺溪慢慢長大,寒江這兩年不斷發起攻式,終於把人拿下了。
顧辭記得那天,淺溪跑到她跟前,支吾著開口:“世子姐姐,淺溪食言了,淺溪不能給你當侍夫了。”
顧辭故意問:“哦?為何?”
“淺溪明白了心悅一個人的感覺,不是我對姐姐的這種感情。我喜歡寒江。”
顧辭不再逗他,“嗯,等你及笄就讓寒江入贅王府吧。”
“多謝世子姐姐。”
顧辭還記得,尋秦知道他們在一起後,那一副吃了翔的表情。
她咬牙切齒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寒江你簡直太不像話了。”
好吧,其實她就是酸。現在大家都有美人相伴了,就她孤家寡人一個。
蒼天呐,大地啊,甜甜的夫人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呀?
兩年內,常青晚明著來,顧辭暗著來,拔掉了鳳梨的好多羽翼。
常青晚自信的說,安王大勢已去,即使皇貴夫有翻天的本領,這皇位也輪不到她們了。
顧辭莞爾一笑,不置可否。
一係列計劃的順利進行,是她也沒有想到的。當然,對此她樂見其成。
隻是,一想到姬無憂,顧辭頭都大了。
那家夥越來越粘人,也越來越膽大妄為。
撒著嬌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搬到了顧辭房裏,每夜纏著她要和她一起睡,還必須給個親親才能睡著。
顧辭歎了口氣,幸好他要求的都是些“皮毛”,而不是坦誠相見。
係統曾質疑她,“你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還差脫這兩件多餘的衣服嗎?”
“雖然,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不、接、受。”
“為什麽啊?”
“那來的那麽多為什麽,你以為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啊。”顧辭白了它一眼,“屁話真多。”
“你你你,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滾蛋,煩人。”
係統躺在地上打滾,“嗚嗚嗚~宿主老是這樣,你一點都不愛我。嗚嗚嗚~”
顧辭拎著它的脖子,把它提溜起來。
“再鬨,把你送給鳳梨。”
係統收起撲騰的小腳,然後縮成一團,“不要,我會乖的。”
它曾親眼看到鳳梨把一隻不小心抓到她的小花貓弄死的全過程。一把匕首,從頭頂劃開,到脊背,再到四肢,毛皮與血肉分離。
係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太可怕了。
“姨母,您找我?”
“嗯,先坐下,孤有話跟你說。”
顧辭乖乖坐到椅子上,等著女皇開口。
“孤知道這是你的家事,我不該過問的。但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皇姐這一脈絕後。”
女皇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開口。
“兮蕪懂姨母的意思,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即使娶再多的妾室也沒用。”
女皇拍案而起,震驚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辭笑笑,“我不能生。”
女皇往後趔趄了一下,癱坐到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