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顧不得作何感想,忙轉身回屋穿衣服,身後的門被摔得震天響。
顧辭尷尬地摸摸鼻子,跟鵪鶉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傅言很快就穿戴整齊出來了。他耳尖有點泛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你最好找我是有正事。”
顧辭還怕他生氣,這會兒見他這麽說,忙表態道:“正事兒,正事兒,絕對正事兒。”
“說。”
顧辭將兜裏的錢掏出來,“這是你今日陪我演戲花的錢,你數數夠不夠,不夠我再補給你。”
傅言皺了皺眉,“不用了,就當是賠禮了。”
他話說的有點不太好理解,但顧辭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前世的種種我早已經忘了,先生不計較我便也沒什麽計較的。本就是我求先生陪我做戲,斷沒有讓先生破費的道理。”
顧辭把錢塞到他懷裏,就轉身走了。
傅言低頭掃了一眼,五十塊,隻多不少。想起他原本打算做的事兒,雙頰微微發燙。
他其實同意和她一道去縣裏是有原因的。他知道村裏的人都很窮,平常穿的的衣物都是扯布匹自己做的,即使是買來的也不過幾塊錢。而他穿的隨便一件都是幾十塊錢往上,夠村裏人一大家子吃好幾個月了。
他本欲通過這趟,讓她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不要妄想…
癩蛤蟆吃天鵝肉。
可去的路上他想了想又覺得這樣做不妥,萬一她不識抬舉,又垂涎他的“財力”,更加不會放過自己了怎麽辦。
於是,他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在想來,幸好自己沒有那麽做。人家可能壓根對他有沒有錢不感興趣。
顧辭可不知道他心裏的彎彎道道,把錢給了就安心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