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麽表情，聲線也沒變。可顧辭知道他在焦躁。他有一個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動作，每當他惹她生氣，哄不好她時，他都會下意識的用食指按壓大拇指。

這是他焦急的表現。

他在急什麽？怕坐牢嗎？

“警官，我們全村人都可以給他擔保，他是絕對不會殺人的。更別說那人還是他親哥。”

“對呀,對呀，我們都可以擔保的。”

警員用腳尖將地上的煙頭踩滅，又啐了一口痰，才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慢悠悠地開口：“你們擔保？我要你們的擔保有屁用？”

“警官，我有他的不在場證明。”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哦？你說。”警員稍收起了傲慢,聲音也低了幾個度。

她似乎是不太好意思，悄悄紅了臉，“白天我們一直在一起，夜裏他又跟我，跟我…到很晚，”這句話艱難地說完，後麵的顯然流暢了很多，“我們現在住的地方跟這兒離的挺遠，他腳程再快回來時天都蒙蒙亮了。那時候應該有人在田裏或者是去田裏的路上，若沒有人看到過，那就證明不是他做的。”

“沒有一晚沒做的？”警官挑起了眉，目光揶揄。

“啊？是…是的，最近他很…很勤。”

“蠻強的嘛。”警員笑出了聲，看向其他人，“你們呢？有見過他嗎？”

“沒有。”

“沒有。”

“…”

警員在本子上畫了兩道，拿筆指了指顧辭，跟同伴笑著離開了。

徐平被認為是自殺，後在村民的幫助下草草下葬。

這兩天徐安都沒怎麽說話，他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別人說什麽他做什麽，別人問什麽他回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