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閹人一個,無牽無掛,既然在這個深宮內,一切都可以給殿下。
但是……蘇公子給自己的這個玻璃牌子,裏麵的樹木山石,瞧著跟自己兒童時期的鄉下,有點相似。
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去了,也就是一個念想。
就一個普通的玻璃牌子,怎麽殿下似乎有點針對??
“孫岩,你待在孤身邊已經很久了吧。”
驀地,陵川開口了。
“啊——”孫公公也沒有想到,殿下一開口就是一個想當年,怔愣了一瞬,忙不迭點了點頭,“對。”
“老奴是在殿下三歲時,便在你身邊伺候了,已經十五年了。”
“這個給你。”
陵川從自己的衣袖裏麵,取出來一個名貴的木盒。
遞到了孫公公的麵前。
孫公公雙手接過來,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看著就價值不菲。
“你是我身邊的老人了,出來進去的,代表的是東宮的臉麵,蘇霧那玻璃牌的確是有著幾分趣味,不過……”
“殿下——”
陵川話還沒有說完,孫公公就感動地大喊出聲。
“老奴以後會一直把這個牌子戴在身上的。”
孫公公抱住盒子,眼眶裏麵都是淚。
至於蘇公子送給自己的玉佩,就掛在床前,每晚睡前看著,說不定還能入夢回去家鄉。
“嗯。”
陵川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孫公公激動地抱著盒子,站在原地,一直看不到陵川的背影了,這才回去。
陵川回到了內殿,殿內空無一人。
通常他不喜人在身邊伺候。
陵川脫去了外裳,站在了床邊。
看著厚重的帳幔,影影綽綽覺得裏麵似乎躺著一個身影。
瞧著纖細羸弱,有著動人之姿。
陵川有些微醺,加上殿內,今日好像換了新的熏香,這個味道無端有甜膩勾人,讓他心頭一陣炙熱難耐。
瞧著床上的身影,好似是個女人。
陵川蹙眉,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捏緊帳幔,難不成是皇叔送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竟然大膽地爬床。
陵川一身怒氣,撩開帳幔,低下頭,伸出手指,攥住了躺在床上的人。
骨節分明的手指,剛剛捏緊她的衣襟。
她竟然,嚶嚀了一聲。
這一聲,相當的美妙柔軟,都給他喊……
陵川咬牙,鳳眸低垂。
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他人怔楞了,手指也微微鬆開了。
竟然是蘇霧。
他為什麽會躺在自己的床上。
陵川剛準備鬆開手離開,蘇霧卻忽然伸出來雙手,按住了他的手掌,死死地貼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臉好軟。
他的手也好軟。
這樣讓他,內心真的好亂。
一時之間,陵川心亂如麻。
“好涼快,好舒服。”
蘇霧閉著眼睛,口中呐呐的。
聽著他這一句話,陵川那可笑的自製力,立刻崩盤了。
就好像一盤散沙,一陣風吹得無影無蹤。
陵川似乎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他用力的捏了捏,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果然是軟軟的。
“疼。”蘇霧皺眉,動了動,躲開了他手掌的蹂躪。
“蘇霧。”
陵川雙手撐在他的臉側,漆黑深邃的眸子,帶著火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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