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諾斯人,感染者,你為什麽而戰?”逐魘騎士與血騎士拉開距離,雙方停下了追逐。
“生存。他們把我奉為感染者的英雄....把我當作曆史的標杆,但我的初衷,僅僅是活著。”
血騎士看向賽場外觀眾席上的感染者們,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或許隻有在他賽場上時這些人才會煥發出這樣的光彩。
“感染者的英雄?原來如此....你也在為你的同胞而戰嗎?”逐魘騎士內心迷茫著,他在思索著,這令他用不上全力。
“不,我們並無血緣,也沒有相同的故鄉,我們隻是不幸患上了同一種疾病,僅此而已。”
“他們的遭遇令我感到悲憫,所以我去拯救他們,為所有人尋覓出路。”血騎士看著這個想要在這裏找到生命的意義,尋求教師的夢魘。
“不是同胞.....你卻還要拯救他們,可笑。你的確強.....但是,卡西米爾的草原難道已經被感染者和異國人瓜分了嗎?”
“卡西米爾人,庫蘭塔,他們在哪兒!?”
“難道我千裏迢迢來到騎士之國,是為了和感染者、米諾斯人和自己的同族決鬥的嗎!!”
“奇恥大辱!”
逐魘騎士在一瞬間全身沾染暗影,黑暗遍布全場,四雙眼睛出現在血騎士周邊,五柄刀刃向血騎士劈下。
血液從血騎士鮮紅盔甲流出,在空中扭動如同浪潮擊碎了逐魘騎士的進攻。
“年輕的夢魘。我不是你的導師,但是,如果你渴望一個對手,我可以教你一件事情。”
“虛張聲勢的恐懼,對任何一個努力活在當下的人來說,都毫無意義。”
血騎士左腳後退了半步。
鮮血滲出他的鎧甲,在空中凝聚成流。
紅光包裹在他的巨斧上,就像審判的利刃。
血液浸染了賽場,粘稠的血液如同屍山血海。
“回答我,夢魘,在你夢裏的曆史中,在那上千年前至今的曆史之中,可曾有過感染者的丁點生機?!”
“別感到怯懦,夢魘!自稱怯薛的夢魘!”
“你的可汗在哪!讓他上前來!”
……
耀騎士“你可汗在哪兒?”
……
老騎士“你的可汗哪兒?”
……
天朔“可汗是誰?”
……
畫麵如同電視播放一般在逐魘騎士腦海中回放。
可汗已經過去千年,隻能在曆史書上找尋他的痕跡。
“……父親,勁敵,導師,理想。”
逐魘騎士看著眼前的血海“我竟然想在這座城市尋找這些?”
“不,這些隻是殘念,我為自己畫下的天途道路。”
年輕的獵人踏上天途?
從夢裏出發,去往黃金的彼岸?
夢魘,一匹夢魘佇立在賽場上。
四肢放鬆,破綻百出,頭盔下的視線不知掃視著何處。他哼著首古老的歌謠。
直到黑夜將他的視野塗抹?
直到骨塔矗立在心頭?
直到毒參扼住朦朧的故土?
血騎士手中的血斧散發的波動越來越強烈,如同可以切碎大地一般“你的禱告結束了?”
“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同胞都迷失了。”
“可汗就在我的刀尖上……”
逐魘騎士舉起長柄刀,張開雙手,這匹夢魘第一次擁抱現實。
怯薛的長旗在他身後立起,大軍的王帳在賽場上佇立。
“我——就是我自己的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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