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包圍著蔓德拉,曼弗雷德抬起頭,看著天頂的懷表,他被懷表吸引去了注意力。
“這是......”
蔓德拉沒有那份心思,她知道她和曼弗雷德之間的差距,她不能被這一異象分散了注意力。
她的法杖也就是——施術單元,還足夠施展一次。
她隻有這一次機會。
眾人腳下的土地顫動著,被毀壞的石像重新站起,塵土被金光掩埋。
石像們踉蹌的衝向彼此,緊緊地互相纏抱在一起,成為了僅僅隻有五米高的石像。
她沒有驚人的天賦,她也不能去成為感染者用性命提升法術的威能。
新生的石像煽動著翅膀,風暴也聚集在其身。
石製的法杖隨之破裂,石像向著曼弗雷德衝去。
“防禦!”曼弗雷德向著周圍的薩卡茲大吼一聲。
“明白,將軍,你也小心!它是衝著你去的......”
“照顧好你們自己。”曼弗雷德握緊手中的劍,注意力重歸於眼前。
深呼一口氣。
巨大的石像朝著他嘶吼,翅膀掀起的狂風將無數磚石砸向他,獠牙幾乎觸及到了他的臉龐。
隻剩一隻眼的蔓德拉看著石像停在了曼弗雷德麵前,傻笑的哼了一聲,仰望著天頂的巨大懷表。
轟隆——!!
曼弗雷德一劍刺穿了巨大石像的軀體,將對方胸膛貫穿攪碎其中的結構,最後崩塌,成為了無數碎石。
曼弗雷德回到了站立的姿勢看向蔓德拉,對方已經沒有再握住法杖。
“看,你再也不能耍弄那些石塊了。”
“即便是石翼魔王庭的人(並非領袖)在這裏,也未必能夠勝過我。”
“沒有法杖,你就和羸弱的普通菲林沒有任何區別。”
蔓德拉沒有回話,隻是看著天上的懷表,聽著時間走動的聲音。
“......或許你的信念真的感動了某個古老的巫術。”曼弗雷德將劍收回劍鞘中,金光照亮這個黑夜。
“但這不能改變你的命運,從你進入倫蒂尼姆起,這一切就已經注定。”
......
“出來了。”
天頂的懷表裂出了一絲縫隙,一根線條從其中竄出來。
漂浮在倫蒂尼姆上空。
“這是哪裏?”線條在空中抖動著“看不見......”
......
“......從你進入倫蒂尼姆起,這一切就已經注定。”
......
“注定...?”線條聽見了曼弗雷德的聲音。
線條追溯著聲源來到兩人的上空。
蔓德拉臉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被曼弗雷德刺穿的傷口也在滴血。
“魔族佬...直到現在你也還是這麽...傲慢,哈哈...”蔓德拉的身形搖曳,她已經快要站不起來了。
“就因為,你這該死的,天生的...力量。”
蔓德拉的手在身上找尋著武器,隻剩下了一把小刀。
“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你以為殺了我之後,你就能回去和你的領袖邀功?”曼弗雷德看著蔓德拉手中那把可笑的小刀。
“即便你能殺掉我,你猜猜看,她是會歡天喜地的把你迎回去,還是把你的人頭送回倫蒂尼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