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地一聲推開病房門,大步走進去,揪著姨父的衣領就往外麵帶。
我在氣頭上,力氣很大,而姨父像是被我嚇到了,根本沒有反抗。
我把他拽到過道上,氣得紅了眼,吼道:“為什麽?!”
為什麽。
其實說到底,不過就是為了我在療養院預存的那筆錢。
他眼神閃躲,“什麽為什麽?”
我牙關都在發顫,歇斯底裏的開口,“你也太迫不及待了一些吧?!昨晚才在醫院鬨著要給外公轉院,扭頭就給外公下毒?是欺負我性子軟,好拿捏不成?!”
“你在說什麽?寧薇,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姨父,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他死不承認。
我恨不得殺了他,“姨父,你算哪門子的姨父?我外公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才有你這麽個掉錢眼裏的女婿?!”
“啪!”
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我的臉頰上,小姨不知何時走了出來,聽見這句話,抬手就朝我甩開。
她的力道極大,我卻絲毫不覺得疼。
憤怒,早就讓我失去了理智。
她根本不解氣,唾沫橫飛地指責,“寧薇,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姨父哪裏招惹你了,你嘴巴裏說的這叫什麽話?”
我伸手指著姨父,“醫生說外公是重金屬中毒,您不如問問您的丈夫,外公到底是為什麽會突然重金屬中毒。”
姨父衝我嚷嚷,“你瞎說什麽,憑什麽就關我的事?你有證據嗎?”
小姨也明白過來,她看了看病房的方向,終是選擇維護姨父,瞪向我,“小薇,沒有證據的事不許瞎說,傳出去,你姨父怎麽做人?!”
我氣得冷笑,“可以啊,沒有證據是吧?那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找證據。”
說罷,我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小姨一把拍掉我的手機,衝我吼道:“你乾什麽?!都是一家人,至於報警嗎?”
三觀感人。
難道一家人,就能殺人犯法麽!
我彎腰撿起手機,斬釘截鐵,“至於。既然姨父說不關他的事,讓警察查一查又怎麽樣?查出幕後真凶,我們也能放心。”
小姨看出我態度堅決,威脅道:“你今天要是報了警,以後就不要再叫我小姨!”
我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自從林悅藍流產的事情後,我和小姨就越來越疏遠了。
她為了林悅藍,不分是非的記恨我,我可以理解,畢竟林悅藍是她的女兒。
可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的父親!
她依然這樣。
許久,我攥著手機的指關節泛白,喉頭乾澀的吐出一個字,“好。”
我無法忘記外公對我的好,不可能縱容害他的人逍遙法外。
哪怕眾叛親離,也在所不惜。
我報了警,警察過來後,我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對象。
姨父的確有作案動機。
錄完口供,警察就讓我等消息,有進展他們會第一時間聯係我。
儘管有醫護人員照顧外公,我還是不放心,和公司那邊請了假,留在療養院照顧外公。
外公一連昏迷了兩天,沒有醒來。
第二天下午,我打電話去警察局了解案件進展,警察說道:“寧薇女士,我們進行的全麵的調查,你的姨父雖然有作案動機,但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作案證據。在受害人醒來後,我們會再去療養院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