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程越誠是什麽意思,他怎麽會幫我?我想破腦袋,也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想著想著,我沉沉睡去。
可能是因為心裏不太踏實,次日,鬨鍾還沒響,我就醒了過來。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不太熟悉的環境,反應了兩秒,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
林芷也好、秦雨茗也罷,都是隻會往死裏欺負別人,但絕不能接受別人反擊的人。
今天,想必也不會安寧。
我起身洗漱,換了件藕粉色的針織裙,趿拉著棉質拖鞋,去隔壁房間看了看兩個孩子。
兩個小家夥都還睡得香甜,雪白的兩團蜷在床上,乖巧得像軟軟的小奶貓。
這一刻,讓我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們臉頰上親了一口,才躡手躡腳地走出去,交代保姆要仔細照看著他們。
隨後,才下樓。
程越誠一向有早起的習慣,此時,正坐在餐桌上,應該是已經吃完了早餐,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翻著財經報紙,眉心微微蹙著。
這一幕,和曾經那四年中數不清的早晨,無縫重合。
那時候我們剛結婚,雖然他對我冷漠疏離,但至少,我們之間沒有第三者。
我可以單純的奢望,隻要我一心一意對他好,他的心裏,遲早會有我的。
我有一瞬的恍惚,身後傳來秦雨茗的聲音,“小薇,早啊。”
頃刻間,將我從回憶中拉出來,把一切都打回原形。
這才是現實。
我斂下情緒,看了穿著睡衣下樓的秦雨茗一眼,似笑非笑地嘲諷,“秦小姐穿這麽點,不冷麽?而且,你當著我老公的麵,穿睡衣,怕是不太好吧?”
我一語雙關,宣告主權的同時,暗罵她不檢點。
她若是穿正經睡衣就算了,偏偏挑了件極薄的睡衣,一眼看去,隱約能看見內,衣的形狀和顏色。
之前她對程越誠的想法還沒這麽明顯,現在,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看來,真是被我逼急了。
秦雨茗牙關緊咬,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歉,我以為越誠已經去上班了,我現在去換。”
我沒接話,轉身徑直走向餐桌,開始吃早餐。
程越誠的視線從報紙上挪開,掀眸看向我,唇角輕勾了一下,“睡得還習慣麽?”
“還行。”我惜字如金的回答。
說實話,他突然這樣關心,我不太習慣。
林芷也起床下來了,她看見我,臉上仍是一臉怒氣,坐下來卻笑著開口道:“小薇啊,我沒有和別人一起吃早餐的習慣,要不,你以後就在小飯廳或者房間吃早餐吧?”
我猛地把叉子砸進餐碟中,把早餐一推,問傭人:“我不喜歡吃西式早餐,還有別的嗎?”
傭人為難地看著我,“沒……您想吃什麽,我馬上叫廚師給您做。”
林芷知道我這通脾氣,是衝她發的,當即怒不可遏,“寧薇你什麽意思?!才剛回來,就和我擺起譜了?”
她灌了一大口牛奶,看向程越誠,“你瞧瞧她,哪像個兒媳婦?我看她就是一個祖宗!”
程越誠不僅沒生氣,反而玩味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他回答道:“以前是我們家對不起她,她有火氣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