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計還沒用夠？自己打傷自己，你是怎麽下得去手的，疼嗎？哦對，還有老年癡呆症，你出了多少錢，才讓醫生昧著良心來騙我們？”程越誠眸光充滿了諷刺，定定地看著她。

什麽？

我有點沒聽明白。

林芷震驚，“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那個地方沒有監控，把自己打傷了，可以誣陷到小薇的頭上。結果呢，你千算萬算，偏偏沒算到……你所作的一切，被另外一輛車的行車記錄儀拍了下來。”程越誠語氣極淡，但還是能聽出，他刻意掩蓋的失望。

我傻了。

林芷的傷，居然是她自己打的？！

可是，當時醫院給出的診斷很嚇人啊，什麽失血過多，骨裂，還說有腦癱的可能性……

我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林芷還真是夠豁得出去的啊。

林芷臉上布滿了倉皇，“越誠……越誠，我當時太糊塗了，我鬼迷心竅在兩個孩子的房間弄了迷，藥，我怕你找我後會怪我……才……才這麽做的。”

“行了！”

程越誠臉上烏雲密布，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他的怒氣，“從今以後，你不再是程家的人，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的眼前。錢我會管夠，你找個地方，老老實實的養老，否則的話，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林芷錯愕不已，愣了幾秒，哭嚎道：“你不可以這麽對我啊！越誠，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媽媽啊……”

“我媽？別再讓我聽見這句話。”

程越誠失望到了極點，隨後，眸光頗淡地看向厲劍川，“考慮清楚了嗎？”

厲劍川輕蔑道：“就憑你，又能拿厲家怎麽樣！”

“你會知道的。”

程越誠懶得與他多費口舌，淡淡說完，便收回目光，牽住我的手，帶我離開。

上車後，我想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那件事，是真的麽？”

“哪件？”他降下車窗，點燃了一根煙。

“就是你，媽……就是你說她的傷是自己的弄的。”

我說到一半，察覺稱呼不對，換了一種說法。

我還是不太相信，怎麽會有人，對自己下那麽重的手？

程越誠吸了一口煙，側臉有些寂寥，“真的，我也是昨天早上去警察局，親眼看了視頻才信。不過，我重新查了，她當時的傷沒有那麽嚴重，是買通了醫生做的假病情，把我們和警察都騙了。”

我從來沒想過，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一時半會兒，真的難以消化。

我都如此，更別說程越誠了，在此之前，他一直把林芷當親生母親。

特別林芷躺在醫院的那些日子，程越誠都瘦了不少，在醫院親力親為的照顧她。

結果，現在告訴我們，這隻是一場戲……

林芷這場戲，不止是騙了我們，還消耗了程越誠和她之間本就不存在的母子情。

我甚至在想，別墅縱火……會不會也是她一手主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