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笑著說道。
掐斷電話,我的笑容垮了下來,沒一會兒,果然有一行人從酒店大門走出來。
為首的是程越誠、墨老爺子,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也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場。
而程越誠的身側,葉雨情挽著他的手肘,小鳥依人,笑得燦爛。
我不自覺的攥緊了手心,望著他們的方向,徹底怔住,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寧薇,你不是不信麽。
非要跑過來自取其辱,才能甘心?
程越誠神情淡漠地和墨老爺子他們交談,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那個五十歲的男人朗聲一笑,然後又說什麽。
總之,氣氛無比和諧。
我隻覺得每一幕,都刺眼得很,突然,程越誠寡淡的目光朝我掃過來,視線透過車窗,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莫名地有些心虛,第一反應竟然是趴下去,躲起來。
可轉念一想,憑什麽,做虧心事的人又不是我。
在我掙紮時,男人的眼神已經仿若未見的從我身上挪開,又繼續談笑自如。
冷漠得,仿佛我隻是一個陌生人。
我怔了又怔,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交談完畢,有司機將他們各自的車子開到門口,陸續上車。
程越誠的車,是白天那輛邁巴赫。
原來,他白天接葉雨情,就是帶她參加宴會麽。
那他是不是也帶她去了那家定製禮服的工作室,貼心的給她準備好了禮服。
嗬。
我冷笑一聲,看著程越誠和葉雨情一起坐進邁巴赫的後排,而後,車子呼嘯離去。
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十足十的小醜。
我仰起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什麽酸澀的東西裹挾著水汽,穿胸而過。
疼得讓人幾乎哭出來。
這樣的變化,來得太快,快得讓我措手不及。
我倚靠在椅背上,胸腔中滿是煩躁,視線落在中控台的一盒香煙上,似乎是程越誠上次坐我車時,隨手丟的。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過去,抽出一根香煙,用車子自帶的點煙器,試圖低頭吸燃。
猝不及防的,被嗆得連連咳嗽,把眼淚都嗆了出來。
我咳了半天,才擰滅煙頭,趴在方向盤上,任由淚水砸在方向盤上。
憑什麽這麽對我?
難道,他連和我說清楚都不願意麽。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車門突然被人從外拉開,我猛地抬起頭,看見嶽塵目光懶懶地看著我,“嫂子,我送你回家吧。”
我低頭抹了抹眼淚,“他讓你來的?”
猜也能猜到是程越誠叫他來的。
嶽塵也不否認,招了招手,示意我下車,“換個位置,你這狀態不太適合開車,我還想多活兩年。”
“嗯。”
我低低應了一聲,開門下車,繞過車頭上了副駕駛。
我閉了閉眼睛,壓製住內心的苦澀,淡聲開口:“嶽塵,你和我說實話,他和葉雨情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