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廷睨了她一眼,“你也想體驗一次?”
簡夏咳了一聲,拚命搖頭,抱住他的手臂,“我不想體驗!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了,可是,真有這種事發生,你難道會看著我去死嘛?”
沈宴廷像看小朋友一樣地看著她,縱容地道:“不會,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麵。”
……
“你們兩個,就別在一個剛剛失戀的人麵前撒狗糧了吧?”我打趣地開口。
簡夏連忙推開沈宴廷,胳膊肘撐在我的辦公桌上,“小薇姐,我覺得你這不叫失戀,頂多算冷戰,有一個人先低頭就完事了。”
“是麽?”
我漫不經心地問她。
冷戰麽。
我覺得不太像。
簡夏點頭如搗蒜,眼睛水靈靈的,“當然是啊,你想想,一個為你肯豁出命的男人,怎麽可能翻臉就不認人了?這就算是移情別戀,也得有個緩衝期吧?”
我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看著她,聽她頭頭是道的繼續開口,“這種情況吧,一般有兩種原因。”
我點點頭,“什麽原因?”
她講得興起,豎起一根手指頭,“一,他真的在短短幾天內移情別戀了,但這種可能性約等於零,畢竟為你受的傷都還沒痊愈呢。”
她又豎起一根手指頭,“二,他遇到什麽事了,並且不止是會影響到他,而是會影響到你,甚至你們家兩個小家夥的安危。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沈宴廷無語地拍了下她的腦袋,“行了,你一大學剛畢業的小丫頭,給人分析感情這麽頭頭是道,狗血劇沒少看吧?”
簡夏頗為不滿地小聲嘟囔道:“我什麽時候看狗血劇了……”
——
一整天,我都控製不住自己,總是去想這件事。
我不是沒有問過程越誠,他是不是被墨老爺子威脅了。
可他的回答很乾脆。
當時,我完全沒懷疑他在騙我。
但現在一想,他會不會是早就料到我會這麽問他,所以做好了準備?
他對我的關心和愛護,絕對不是假的。
而且,他那麽冷漠的一個人,不會為了一個自己不在乎的人,不顧自己的性命。
我越想越覺得,簡夏的分析,也許是對的。
我心亂如麻,到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連坐都坐不住了。
在落地窗邊發了許久的呆,走到辦公桌旁,拾起那個被我隨手丟在桌麵上的藍天鵝絨飾品盒,緊緊握在手心。
又抓起包包,旋身離開公司,開車前往東宸集團。
明明昨天才決定,不要再和他低頭。
可是一想到,他也許真的瞞了我什麽,也許真的要一個人麵對我不知情的事情。
我就忍不住了。
程越誠,我再妥協一次。
如果這一次不行,不會再有下一次。
我把車停在東宸集團樓下,解開安全帶,拿起飾品盒,打開看了一眼,心中的想法愈發堅定。
我下車走進辦公室,也不知是程越誠還沒有交代前台,還是什麽。
我依舊暢通無阻地上了樓,沒有人攔我。
包括陳琳,看見我,都沒有驚訝,隻是和往常一樣說道:“寧總,程總在開股東會議,您可能要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