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先生的眉眼微抬。
果然。
還是兒子在好。
把事情糊弄過去後,聶先生就開始愁過年的時候該怎麽交差了。
言深長大後管理公司,國內外諸多合作都是由他來敲定,很多時候忙得不可開交。
但即便如此。
每年過年都會趕回來吃年夜飯。
以顏希說的情況來看,言深今年是回不來的,借口真難找啊。
……
他在想這個事情的時候,顏希已經到機場了。
在她候機的這段時間裏,她接到了沈斯那邊打來的電話,電話是離開的時候為了方便聯係留下的“家屬同意書簽了嗎?”
“已經簽了,在候機。”
“行。”
“聶言深醒了嗎?”顏希問這話時掌心略微收緊。
沈斯語調輕緩“醒了,不過他現在情況不是很穩定,醒了半個小時又昏迷了。”
“那他的症狀?”
“有些什麽症狀暫時還不清楚,得等他外傷好了之後再一一檢查。”沈斯很直接的告訴了她。
顏希說了一句她儘快回來後,就掛了電話。
她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過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聶言深所在的醫院,希望沈斯能早點帶著聶言深去他的地方醫治。
然而等她到聶言深住的那個病房時,裏麵空無一人,她心裏一空,又將周圍的病房全部都看了一遍,還是沒人。
她立馬拿出手機給沈斯打電話。
電話鈴聲在不遠處的走廊裏響起。
()>她剛朝走廊那邊走過去,沈斯就穿著一身休閒服走了過來,唇角含笑的跟她打招呼“顏小姐,這兒。”
“聶言深呢?”顏希迫切的問。
“已經轉移走了,現在應該快到我的醫療基地了。”沈斯說的很自然。
顏希眉心微蹙,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那你怎麽還在這裏?”
“這話問的,我當然是等著拿家屬同意書,以及。”說到這裏的時候,沈斯頓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明顯帶了點其他東西。
顏希追問“以及什麽?”
“幫聶言深傳個話。”沈斯拖長了尾音。
顏希沒開口,等著他繼續說。
直覺告訴她,聶言深要傳的話不是什麽好話。
又或者說。
不是她想聽的。
“他讓我跟你說,他跟你之間已經兩清了。”沈斯單手插兜,“過去對你的誤會,不信任,以及欠你的一切,如今都拿這條命還給你了。”
“不可能是他說的。”顏希想都沒想就說了這話。
聶言深雖然渣了她,但她清楚以他的自尊和驕傲,說不出來這話,要真說了,就不是她認識的聶言深了。
“他親口說的,怎麽就不可能?”沈斯尾音上挑,補了句。
顏希很冷靜的說“你讓我跟他見一麵,我聽他親口說。”
她有理由懷疑這是沈斯為了他跟聶言深的交易,特意把自己支開,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她不可能看著聶言深剛好,就又遭到他的毒手。
沈斯繼續充當著傳話的工具人“他都不想見你,你怎麽聽他說?”
“你怎麽知道他不想見我?”顏希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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