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1 / 2)









麵對喻晉文的驚愕,南頌淡淡道:“喻先生,這種事情,即使看破了,也請不要說破吧。”

真的是她親手畫的!

她究竟還有什麽技能是他不知道的?

可在南頌沉靜的目光下,喻晉文將滿腔的驚訝和疑惑儘數咽了下去,這女人真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瞞得密不透風,他若再大呼小叫,反而顯得自己沒見過世麵,被她小瞧了。

若是單純的畫畫,倒也沒有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可作偽這事,是秘而不宣的本事,越低調越好。

看出他有一肚子的畫想問,又盯著那幅畫作愛不釋手,仿佛輕輕摸一下都怕它裂了似的,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叫人見了有些好笑。

南頌主動跟他交代:“這幅畫是我小時候的作品,也不能算小時候了,大概十四五歲吧,隨我父親去了一個畫展,看到了這幅畫。那時候很喜歡蘇東坡的詞,覺得人生很豪邁,無論多大的風浪都不需要懼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十四五歲,也是你遭遇綁架後的那段時間吧?”

喻晉文很自然地接過話來,也驀然發現,他和南頌還真是見證了彼此人生中最為艱難的一段日子。

緣分這事,有時候也是妙不可言。

“嗯。”南頌淡淡點頭。

喻晉文低頭看著那幅畫,依舊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就去看了一眼,回來就能畫成這樣?”

“當然不是,你以為我是神嗎?”

南頌有些無語,即使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不可能從紙張到畫工再到每一個細節都記得那麽牢,“我父親很喜歡這幅畫,本來想買下來,可那位老館長死活不肯賣,後來在我父親的軟磨硬泡下,勉強答應借給父親三天,我見父親實在喜歡,就乾脆照著給他畫了一幅……那個時候,談不上技藝多深,年紀太小,也參不透這首詩究竟想要表達的是怎樣一個主旨,基本上就是照葫蘆畫瓢罷了。但父親很喜歡,就一直掛在他的辦公室裏,一掛就掛到了現在。”

喻晉文聽著她平淡的敘述,像是在談一幅隨便勾勒的畫作,突然明白了“凡爾賽”是什麽意思。

“照葫蘆畫瓢還能畫的這麽惟妙惟肖,你太謙虛了。”

南頌輕輕搖頭,“這隻能說明你於這一方麵還是外行,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這幅畫要是被我師父看到,肯定要罵我敗壞他的門楣。不過我這個不肖徒弟,這雙手已經廢了,再想敗壞也敗不成了。”

喻晉文擰了擰眉,“你是說,你手上的繭子?”

南頌默然不語。

作偽這行,不是單純照著樣子畫一畫就完事的,保留細膩的手感,才能摸出不一樣的東西,但她的指腹已經結滿厚厚的繭子,早就沒有辦法試出東西的觸感了,再畫出來的東西,又怎能以假亂真?

知道南頌的真實身份後,喻晉文一直疑惑她手上的繭子是怎麽來的。

堂堂南家大小姐,即使從小不嬌生慣養,也不會像農村孩子那樣整日下地去乾活,掌心的繭子又是怎麽來的呢?

喻晉文剛要問,服務員將菜品端了進來,他便將畫收了起來,暫時按下滿腔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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