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年一度玫瑰花展的即將召開,南城這幾日明顯熱鬨了起來。
南城是座古城,有著全國最大的古玩市場,以前遊客就不少,近幾年隨著古城的重建,加上玫瑰花展如火如荼的召開,旅遊業也開始興旺了起來。
五月的天,氣溫不冷不熱,正是出來遊玩的好時候。
喻晉文出了院,頭上的傷結痂了,繃帶取下來,臉上的淤青也消了,又恢複了瀟灑英俊的模樣。
今日他穿著一身休閒裝,黑褲搭白襯衣,簡單又乾淨的裝束,看上去像一個剛從學校裏走出來的陽光大男孩,說不出的清揚帥氣。
南頌正好與他相反,穿一身黑T恤配著白色的破洞牛仔褲,半長的頭發紮成兩個短馬尾,青春靚麗又俏皮靈動。
兩個人並沒有商量過,可站在一起,黑白分明,任誰看了都覺得是情侶裝,活脫脫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南頌卻沒有在意路人投過來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路邊的玫瑰花吸引過去了。
她也有三年沒回南城參觀過玫瑰花展了。
以前的花展隻是小規模的,花匠們尋了個時機往外銷售花而已,像趕集似的,現在已經成規模了,連著好幾條街都是各種各樣的玫瑰花,花香濃濃。
喻晉文看著南頌蹲在路邊,嗅著一朵大氣美豔叫做“夏洛特女郎”的橙紅色玫瑰花,靜靜地看著,不覺失了神。
南頌沉浸在花香中,直到聽到身後人說了一句“幫我包一束”,才睜開眼睛,回頭,對上喻晉文晶亮的眼神。
她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便沒話找話說,“這花挺漂亮的。”
“老實說嗎?”喻晉文皺了皺眉頭。
南頌偏頭看他一眼,以為他要發表什麽直男言論,正不想搭理,就聽到他又說了一句,“我覺得,人比花嬌。”
“……”南頌聽到這真是愣了一下,美目微瞠,愕然地看著喻晉文。
剛才那話,真不像是出自喻先生之口。
花鋪的老板把包裝好的花遞給喻晉文,笑眯眯道:“小夥子真會說話,這束夏洛特女郎代表著熱烈永恒的愛,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啊。”
“借您吉言。”喻晉文將花接過來,轉手送給南頌,“南小姐,請笑納。”
南頌看著那一束花,歪了歪頭,“接受它,不代表要跟你在一起吧?”
雖然有些紮心,但喻晉文還是硬扯了絲笑,“當然不會。”
他就算再樂觀,也不會奢望她因為一束花就冰釋前嫌,與他和好如初。
“那麽,謝謝了。”南頌從來都是個爽快乾脆的人,聽他這麽說了也不再忸怩,大大方方地把花接了過來,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足了他麵子。
喻晉文自是歡喜不已,冷峻的麵容也肉眼可見地柔和起來,跟上南頌的腳步,隨著她沿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