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萱的父親卓鼎豐,將家族振興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妹妹卓月和女兒卓萱的終身大事上。
他把她們養得如花似玉,從小學習各種名媛課程,培養藝術情操,就是忘了教給她們一技之長,以及好好做人的道理,才養出了這樣徒有其表的兩個女人。
古代的揚州瘦馬,差不多就是卓月和卓萱這樣了。
殊不知,誰家要娶了這樣的女人回家當老婆,家風還不知道要歪成什麽樣子。
——
南頌去醫院接老爺子,老遠便見南琳坐在病房門口靠牆的長椅上,好像在發呆。
見到南頌,她忙擦了下眼睛,然後站起來,迎上去,“姐姐,你們回來了。”
又將視線落在了顧衡身上,笑著喚了聲,“師兄。”
顧衡的笑容剛提到唇角,就看到了南琳左頰不太正常的一片紅,臉色頓時一沉,上前捏住她的下巴,“臉怎麽了?”
南琳躲了下,“沒什麽……”
南頌也蹙了下眉,病房裏突然傳來一陣抽噎和哭泣聲。
雖然難聽,但很熟悉。
顧衡認出了聲音,臉又是一沉,“你爸打的?”
南琳沒有說話,隻是垂著通紅的眼圈,點了點頭,怕南頌生氣,抬頭急急道:“我想躲來著,沒躲開……”
南頌擰眉,往病房前又邁了幾步。
門口的保鏢齊齊鞠躬跟南頌問好,見大小姐臉色不善,又忙道:“您別擔心,K哥在裏麵呢,三爺在醫院鬨了半天,是老爺子讓他進去的……”
病房的門關著,可能是為了防止那丟人的聲音傳出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隔著玻璃窗,南頌瞧見南寧竹跪在老爺子跟前,那難聽的嚎啕聲,就是從他那大粗嗓子裏傳出來的。
老K就守在老爺子身側,高大硬朗的身形如關二爺一般佇立在那,牢牢地盯著南寧竹,盯得他不敢妄動,隻能跪在那裏乾嚎。
“爸,您可憐可憐您小兒子吧,您那大孫女,南頌……她是存心想讓我死啊,我的資產都被她凍結了,成了老賴,別說飛機,就連火車我都坐不了,還怎麽出去啊?”
“我二哥,那兩條腿生生被她打斷了,醫生說再也接不上了,下半輩子他就隻能坐在輪椅上了,太慘了!我不想走我二哥的老路啊,您救救我吧!”
南寧竹哭嚎著,就要上前去拉老爺子的手,被老K怒瞪一眼,又怕怕地將手縮了回來。
見老爺子滿目哀傷,卻始終不發一眼,他不禁慌了神,膝行著又走了兩步。
“爸,您就算不心疼我和二哥,也該心疼心疼南雅吧,她可是您的親孫女啊!二哥不敢來見您,他求我,一定要求您救救南雅,南雅現在被秦家關了起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二哥就南雅這麽一個女兒,後半輩子還要靠她照顧呢,虎毒不食子,您也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對不對……”
南寧竹說的口乾舌燥,眼淚都乾了,見老爺子還是沒有半分表示,心一橫,索性跪直了身子。
“我不管,今天您要是不答應,那兒子就跪死在這裏,再也不起來了!”
沒等南三財說話,病房的門推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進來。
“不想起來,那你就跪死在這,我替你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