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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人來得越來越多,而且排場也越來越大,辦案的警員開始頭疼了。
新來的小警員是卓月的忠實粉絲,可能是粉絲濾鏡使然,他怎麽也不相信優雅動人的女神會有蓄意開車撞人那樣的壞心思,還在極力從中幫忙調解。
“一樁小事,何必大動乾戈呢?”
喻鳳嬌斜睨他一眼,“你新來的吧?警校畢業了嗎?懂不懂法?人命關天的事,怎麽小事化了?”
小警員:“……”
老警員見小徒弟吃癟,剛剛醞釀好措辭,喻鳳嬌口氣生硬道:“分局要是解決不了,咱們就去總局。我不跟你們扯皮,把你們分局長叫來,或者我直接打電話給韓局。”
蘇睿和白鹿予站在後頭,互相對視一眼,同時勾了勾唇角。
這種“狐假虎威”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嚐過了,還是在媽媽在世的時候,才會經曆的事情。
而且喻媽媽這姿態,這氣場,真是和母親如出一轍。
莫名便讓他們多了一份親近感。
南頌站在離喻鳳嬌最近的地方,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無論到什麽時候,有人維護著自己,擋在前麵保護自己,都是令人感動的。
哪怕她和喻晉文的婚姻一片狼藉,可喻家人對她的情分,喻鳳嬌對她的好,南頌始終都是銘記於心的。
分局長很快趕到,可在他滿頭大汗地弄清事情原委後,額頭上的汗流淌得更多了。
喻家大小姐他得罪不起,可沈流書與他也交情匪淺,在他看來,這不是什麽刑事案件,而是一場豪門內鬥,原配與情兒之間的爭鬥,還得從夾在她們中間的男人下手。
分局長將沈流書叫到一旁,頗有些無奈道:“老沈,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兩個女人你怎麽還沒搞定啊?依舊打得不可開交。”
沈流書看著大廳中央,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劍拔弩張的兩個女人,一雙深邃的眼眸微微抬了抬。
這人說錯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始終搞不定的女人,也隻是那一個而已。
分局長的到來,也不是完全無用的,起碼給某人普了一下法。
“根據我國《刑法》規定,已經著手實行犯罪,由於犯罪分子意誌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對於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或者減輕處罰。
蓄意謀殺涉嫌故意殺人罪,情節嚴重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話音剛落,卓萱已經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捂著嘴倒吸一口冷氣,“這麽嚴重?”
卓月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一片。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嚴重、更加棘手。
她突然間沒了主意,隻能將沈流書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流書,你幫幫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流書沉默下來,是不是故意的另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既然來了,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女人就這樣進了牢子。
半響,他緩緩開口,“阿嬌,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這件事,能否就這樣過去?你們有什麽要求,但凡我能滿足的,儘管提。”
喻鳳嬌輕嗤一聲,“沈流書,你還真是逞英雄逞慣了。她是不是就吃你這一套啊?“
沈流書抿著唇,麵上閃過一絲難堪。
喻鳳嬌涼涼笑道:“好啊,從前我成全你,如今我還成全你。不如,你替你心愛的女人頂罪,替她蹲大獄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