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坐在茶桌旁,眉梢一挑。
“福氣?你是沒瞧見他們氣我時候的樣子。”
雲卿在一旁侍奉,聞言偷偷朝言兮做了個委屈的表情。
言兮輕輕笑。
養孩子費的心神最多,更別說蘇睿一下子要養這麽多孩子,估計福利院院長管的孩子都沒有他管的多,在他們小時候要教他們醫術、教他們做人,管他們的吃喝拉撒;孩子們長大了還要管他們結婚生子,事業要管、婚姻大事也要管。
在蘇睿的心目中,徒弟跟自家孩子沒什麽兩樣。
反正他又當爹又當媽,什麽都得為他們操心。
言兮忽然懂了,蘇睿為什麽這麽多年沒有再找一個伴。
一來是分不出額外的心思;二來對於一個在少年時代就當了爹和師父的人來說,他早早將自己邁進了父輩的角色,便很難再和年輕人一樣去談戀愛,去放縱自己的欲~望。
他的世界更多的是責任。
是管教,還有訓導。
所以麵孔,怎麽可能不嚴肅呢?
嚴師出高徒,若不嚴厲些,也管不住這麽多孩子。
隻是一回到梅蘇裏,言兮就察覺到蘇睿的狀態和在外麵的時候或多或少有一些改變,不論他走到哪裏都有弟子跟到哪裏,不用他吩咐,該乾的事情弟子們也就去乾了。
茶有人泡,衣服有人脫,除了吃飯走路這些基本的事情由蘇睿自己來,其它所有的事情都被徒子徒孫們包了。
言兮瞧著,這裏仿佛形成了一個產業鏈,弟子們都有各自要忙活的事情,無論有什麽需要,他們都能立馬幫你解決、幫你辦到,好像變魔術一樣,應有儘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