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羨州看著霍城山的背影,他的眼神裡麵沒有心軟,也沒有任何與親情有關的東西。
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十來年了,但仇恨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他總有一天會為自己討回公道。
搶救室上麵的紅燈依舊閃爍不停,就像是一隻詭異的眼睛一樣,仿佛能將人心拿捏在股掌之間。
霍羨州深深的看了一眼,叮囑薑巡有事電話聯係自己。
然後他轉身朝著樓梯間走去,頭也不回!
他要立刻馬上見到薑寧,一秒鐘都不能等。
薑寧的病房裡隻有她和霍淑雲,甜甜已經由外婆帶到隔壁病房午休去了。
她們看到霍羨州,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不同程度的放鬆,這讓霍羨州覺得心裡舒服一些。
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會因為他的出現而高興,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些都是他對抗抑鬱症的良藥。
他簡單的將自己和霍城山的交鋒說了出來。
得知霍城山暫時妥協了,霍淑雲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她深吸一口氣,感激的說,“羨州,幸虧有你,如果讓我去麵對爸爸,現在局麵肯定一團糟!”
霍羨州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堅定,“當年是霍楚找人製造車禍害的你和顧辭命懸一線!你一定要記住是霍楚欺騙薑寧在先,暗算我在後,還動手打你;顧辭去找他算賬理所當然,而且也是霍楚言語激怒霍楚,他失手傷人!”
很多事情換一個說法意思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個世界,不是受傷的人有理,有一句話叫罪有應得。
霍淑雲將他說的話一一記住,又在心裡默念了兩遍,一顆心稍稍落回肚裡,她提出告辭,“我先走了,顧辭和霍楚有消息你記得告訴我。”
“知道了,再見。”霍羨州擺了擺手,又變成了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弟弟。
霍淑雲轉頭看向薑寧,“薑寧,你現在不僅是在養病也是在坐月子,坐月子對女人來說很重要,落下病根很難養好,你一定要注意。”
聽的出來她說的是真心話,薑寧心中生出一股暖意,她接受她的好意,並且真誠道謝,“多謝你的建議,我會注意的。”
她走了後,霍羨州坐在薑寧病床前麵,既緊張又期待的問,“寧寧,你和我姐姐……你們和好了嗎?”
他還記得薑寧第一次去霍宅的時候鬨的很不愉快,還說以後再也不去霍宅了。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老婆和姐姐之間的矛盾無法調和,從那以後他在也沒帶薑寧去過霍宅了。
沒想到現在,他居然親眼看到霍淑雲關心薑寧,又驚又喜之下也隻能感慨一句,活久見。
麵對他期待的眼神,薑寧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人讓霍羨州高興的事情,她笑了笑說,“她畢竟是你姐姐,我們見麵就吵架的話,最難過的人是你;更何況如果不是她,我們也不知道溫晴懷孕的事情。”
她不是一個特彆記仇的人,但也不是一個特彆心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