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劍已經很夠意思了,大部分有關於深淵隱秘所在,他都已經沒什麽保留的告訴了信遠。
至於其他的方麵,再問他就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也不知道是有什麽禁忌,還是他確實也不知道了。
不過信遠自身的疑問,也差不多都解決了。
深淵能力特殊性,以及自身的實力從哪裏來的,他此時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同樣的,這也代表信遠一直以來同階無敵的鐵律,在深淵麵前,其實是不一定的。
正常情況下,隻要是同級別的超能者,能力一旦被信遠複製,他們在信遠的身前就好像低一個境界一樣。
畢竟,複刻之手本身就會將異能提升一個等級,再加上信遠原本就有的其他能力以及戰鬥經驗,同階是必然碾壓其他人的。
但若是深淵中人的實力,不來源於異能,那個什麽特殊武技還有地獄路之類的東西,對自己來說好像都是盲區啊...
要想和那幫人動手,確實是個麻煩事。
隻是,他們的東西,好像聽起來確實挺不錯的...
兩人在這個昏暗的地下教室相對而坐,靜默無語,像是各有心事。
突然,鄭小劍打破了寧靜,開口說道:
“你之前鬨出的動靜,我看新聞了,屬實了不起,你還真是乾大事的人。”
“但你說你在深淵的手上吃了虧?怎麽回事?”
信遠微微點頭,將大概的情況,和鄭小劍複述了一下。
“他們邀請你加入了吧?”
“嗯。”信遠沒有隱瞞。“沒答應。”
鄭小劍轉頭,手指在麵前的鍵盤上,無意義的敲打著,像是在釋放著自己心中的紛亂。
猶豫了半天,終於是開口說道:
“唉,那啥,作為一個道聽途說的人,我隻能說給你一些沒什麽用的建議。”
“深淵那個地方,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深不見底,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包含著什麽。”
“但那個畸形而瘋狂地地方,其實很難用簡單的善惡來給他定義。”
“你身上真的有一點他們那頭的氣質,但我還是建議,不要加入那裏。”
“這世上有很多支持和崇拜你的人,你還有君安易,你本可以擁有一個幸福而燦爛的人生,沒必要去汲取那裏的力量。”
信遠驚訝的看著身邊這個不正經的男人,什麽時候,這個家夥,也會用如此口吻說話了。
看到信遠看過來的眼神,鄭小劍趕緊破功,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我就是隨便說說,要不直接收錢我覺得不踏實。”
“對了不許賴賬啊,有你的錢,我一會就不去食堂了。”
信遠:......
站起身來,兩人今天看樣子今天都沒什麽心情說那些不正經的,便打算分開了。
臨走的時候,信遠還囑咐過鄭小劍,要是最近有什麽有關深淵的任務,告訴自己一聲。
他已經盯上了那幫家夥,他們知道的東西不少,有很多也是自己想要確認的。.
隻是一腳剛剛邁出門口的時候,信遠卻突然停下了身子。
他突然覺得,身後的那個家夥,或許其實也挺慘的。
雖然他過的逍遙快活,不用負任何責任,也沒有什麽不得不去參加的戰鬥。
但信遠就是突然覺得,那家夥其實過的挺慘的。
回過頭,看著鄭小劍說道:
“其實,我覺得深淵這種身份,也不算什麽吧。”
“我還總是被人類聯合懷疑是叛徒呢,過段時間給我關起來判了都說不定。”
“所以說咱倆互相不嫌棄就行了唄。”
說完之後,也沒管鄭小劍的反應,轉身就離開了這個教室。
隻聽得身後,鄭小劍的聲音回蕩在樓道中:
“誰他媽跟你互不嫌棄啊!我說了我是道聽途說的,你被抓了別連累我啊!”
......
信遠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基本上就是來給自己休假了。
對於他來說,回來上學基本上就等同於是休假了。
君安易在第一時間,就將戒指還給了他,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次沒有再囉嗦著囑咐些什麽。
兩人唯一產生的分歧,就是關於那個沙漏,到底該誰拿著。
那是一個一次性的序列武器,序列a-019,時之沙漏。
沒有任何什麽其他的用處,就是保命!
理論上來說,他可以將使用者包裹在時空的縫隙中,抵擋一次上限不明的攻擊。
君安易的戰神殿那邊還有很多的任務,雖然信遠也沒發現過她身上有什麽傷,但經曆過邊境戰場的曆練之後,他清楚戰場的變幻無常。
所以既然自己在學校,總之是不可能出什麽意外。
但是最終,君安易還是十分霸道的拒絕了,將那個沙漏塞了回去。
她的原話是這樣的:
“如果過一段時間,關於你的那個結果下來,封侯境來抓你,你可以拿這個保命。”
信遠:.....
事情需要想的這麽嚴重嗎?
最終,她還是沒要,信遠留在那個君安易的專屬擬態修煉室中,每天複製一顆神胎的神格。
神格的複刻沒有失敗的可能,他決定先把眼前的這些東西處理好。
【神格+9】。
長長的突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暗金色的雙眼在冰天雪地中閃爍著,儘可能地壓製著自己心靈的躁動。
那種君臨天下的感覺,說實話還是有一點美妙的。
其實信遠自己心裏也沒底,不知道自己這個狀態,是不是會有一些問題。
看了看漂浮在眼前的神胎,將其收了起來。
雙眼恢複平靜,起身自言自語道:
“今天...上一節課去吧。”
“看看頂替牛靖宇的,是哪個老師。”
說著,一步踏出,向著操場走去。
操場上,信遠來的很早,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的景色。
周圍有少部分的學員認出了這個風雲人物,站在遠處指指點點著,但也都離得很遠。
突然,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學,這裏是一班的地方,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信遠回頭,看向了身後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