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眸子一閃而逝,信遠看了他一眼,那個人就已經消失了。
以至於他都沒來得及分辨,那到底是哪裏來的人,是深淵,還是自己人,又或者是賈文正的什麽後手。
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那絕對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第七境。
收回目光,一邊敷衍的和周圍撲上來的深淵人員動動手,一邊飛到了君安易的身邊。
“省著點力氣,別太累了,後半夜估計還有一場大戰呢,今天晚上玩的是持久戰。”
君安易:???
你非要用這種虎狼之辭來分析戰場局勢嗎?
不過此時她也不是很想配合信遠的玩笑,隻是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此時黑袍人已經不見了,君安易本著為自己男人報仇的心認真的打了一波之後,以對方遁走作為了最終的結局。
此時那個出勤率十分高的黑袍人,不知道在哪片戰場上。
擊退了那個對手之後,現在的君安易也是處在一個劃水的狀態。
之前的天空有兩片戰場,一片是戰神殿和深遠的戰場,另一片是譚十一他們那波人。
隻是現在,兩篇戰場已經逐漸有了合並的趨勢。
“你覺得現在的局勢,怎麽樣?”君安易抽空向著信遠問道。
“不清楚,這幫人應該都還有底牌,而且第七境的人還沒出手,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麽。”信遠回道。
“而且,賈文正這不是還活著嗎,等他什麽時候死了再說吧。”
君安易聞言一愣,看向信遠詫異地問道:
“你認為,賈文正今天會死?還是說你也想殺他?”
“用不著我,我不管。”信遠搖了搖頭,“深淵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明白,那就是純純的廢物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為我曾經被深淵所俘獲而感到丟人的。”
說到最後,信遠還有心情笑。
君安易稍微有點不服的問道:
“為什麽?如果我們真的打算將賈文正留到戰後審判呢?”
信遠回道:“深淵那些人暗殺功夫一流,我能殺的了那個第六境的保鏢,他們也絕對有辦法殺賈文正。”
“我估計,他們隻是在想要怎麽殺罷了。”
“另外,賈文正的身份肯定有不一般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深淵有什麽考慮。”
“什麽意思?”君安易道。
“因為他按理說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人類的權勢應該不能讓這麽多的超能者為他舍生忘死的。”..
“我猜他應該是還有什麽特殊的身份,讓那幫人覺得他還不能死。”
君安易點點頭,覺得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她不用思考太多,她隻需要積蓄足夠的力量,在戰鬥上不要掉鏈子就行。
剩下的東西,她相信信遠有想法會隨時告訴自己。
......
遠處,遠離戰火的一處居民樓上,一個山羊胡老頭負手而立,神情凝重的看著遠處的戰場。
“下克上,還是秒殺,這小子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不愧是...能讓眾多封侯的大人們開會討論的家夥。”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神經病的話,站在樓頂吹著風,說這種話都不太可能是自言自語,尤其是他沒有掩飾自己說話聲音的情況下。
然而...沉默。
沒有任何人回應他,除了晚間的風聲,他說完之後氣氛就變得十分的尷尬。
半天沒人理自己,山羊胡的臉上浮現幾分惱怒,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