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必要的話,可以把他們人頭割下來,吊在城樓上給大家喜慶喜慶,畢竟這一次大家可真的差點都玩完了。”
信遠最後給了個毫無人性的建議,聳聳肩便不再關注這些事。
他不太懂怎麽去管理發展一個大型的組織甚至政黨,隨著實力的提升,他發現自己想要玩陰謀的心思,就開始越來越少了。
與我為敵的就殺!擋路的就踢開,要是實力不行,那就等下次再殺回來!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一種返璞歸真?
聽著信遠毫無感情的聲音,石定遠微微思索,隨後眼神便重新堅定了起來。
殺!必須殺!
敵人是帶著滅我們滿門的心思來的,就決不能有任何放過的心思。
他越發覺得信遠才是對的,要認識到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你的手軟,所帶來的後果是難以想象的。
信遠的狠是一種埋藏在骨子裏的東西,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外物的累加,不需要表情以及言語。
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沒什麽需要考慮的。
這種東西是信遠最早影響黑旗眾人的品質,也是讓他們一路走到今天的東西。
黑旗的旗幟是黑色的!他們前行靠的是一場場的屠殺,靠的是那點燃夜空的大火,而不是別的什麽東西。
這是革命,是造反,不是在講道理。
石定遠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冰冷了起來,看著那幫牆頭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開口道:
“我懂了。”
信遠:......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很煩,自己隨便說點什麽就懂了懂了的,你到底是懂了什麽?!
算了,讓他自己懂去吧....
此時,遊擊隊的眾人已經在空中石化了不知道多久,像是看一個洪水猛獸一般的看著信遠。
縈繞在他們心中的話題非常的簡單:
不愧是黑旗之主!不愧是全世界最凶惡的罪犯!
真的夠強,也實在是夠狠,雖然他們遊擊隊畢生都在和光明聯合作對,但這種平淡的狠辣,還是讓他們感到咂舌。
幾人全都嘴唇顫抖,不知道說些什麽,之前那神明一樣的身影,深深的印刻在他們的腦海中,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個奇特的家夥。
至於那個之前就暴露了身份的春秋中人,此時一臉的麻木,手裏拿著的筆都已經快要拿不穩了。
他現在實在是有點懷疑人生,春秋沉寂了這麽多年,怎麽組織中出了這麽奇怪的選手了?
怎麽?這是要轉型了?
但是畢竟信遠說過之後要和他商談,他也就耐著性子,一直靜觀其變。
下方,無人關注的角落中,一個身影正在緩慢的移動著。
——方震。
此時的他說是心膽俱顫絕對是不為過,之前一不小心被石定遠打成重傷,心裏還滿是不甘的他,現在都恨不得給石定遠磕一個。
辛虧自己躺的早啊,這要不然還能有活路?
這個黑旗之主是真狠啊,殺人是真殺啊!天上時不時傳來的慘叫和掉落下來的屍體,無一不刺激著他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