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路西法抬頭看天,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但是他就在那裏,但他封侯的氣勢擺在那裏,讓眼前這個與戰場格格不入的景象,無人敢來打擾。
君安易的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隨後變得越來越劇烈,信遠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胸前被淚水打濕的那種觸感。
其實相較於信遠,君安易的未知要更多一些。
信遠知道自己愛人就在那邊,自己要做的,隻是跨過那條不可能的禁魔天淵,便可以了。
但是君安易不知道這些,她不知道信遠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
她不知道信遠會在今天回來。
她不知道信遠還有沒有回來的那一天,畢竟當年他的出現,都是那麽的突然。
信遠輕撫著她的後背,第一次感到這個戰神的柔弱,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隻能是輕聲道:
“你近些日子...過的還好麽?”
君安易用力的搖了搖頭,有些壓抑的回道:
“不好,我過的一點都不好。”
“你去哪裏了,怎麽才回來...”
信遠抿了抿嘴,開口說道:
“那個沙漏救了我一命,我去了西大陸,抱歉...”
君安易用力的攥著懷抱中的身影,以她此時幾乎移山填海般的力量,也就是現在同樣第七境了的信遠,才能扛得住。
到現在她都沒有抬頭,沒有仔細的去看信遠的臉,就像是擔心那隻是一個泡影,自己稍微看的認真一些,便會憑空消失一般。
最終,她很沒形象的在信遠身上蹭乾了自己的眼淚,這才抬起頭來,雙眼恍惚的摸著信遠的臉。
“對不起,就顧著說我了...”
“西大陸...你在那邊,也受了很多苦吧。”
額...
信遠想了想,摟了摟懷裏的軀體,“我,還好吧,我去了之後那裏挺多人都受苦了。”
君安易:?
此時的戰場已經有點麻了,這個最新出現的三人一看就不簡單,但是啥也不乾關顧著秀恩愛,屬實是逆天了一些。
除了神降的神祇還在兢兢業業的戰鬥,
信遠捧著眼前那張臉,對著那清涼的嘴唇緩緩低頭,正在快要觸碰的時候,輕聲說道:
“我有很多的事情想說,但是現在,先給我片刻的時間。”
在君安易稍有些迷離且疑惑的雙眼中,信遠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濃的化不開的殺氣與血腥味,手裏的長槍緊握,藍紫色的電弧在上麵劈啪做響,明顯是開始了蓄力。
“路西法,幫我辦件事。”信遠冷聲道。
“請您吩咐!”
“給我,把那個家夥弄死!”
話音落下,信遠手中長槍撕裂空間而去,直衝數百米外那個一身血色戰鎧剁的身影——黑手侯龍宇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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