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折磨是最好的止痛藥,信遠現在對待自己的身體,已經是有了一種類似局外人的感覺。
“疼痛”這種感覺,此時對於他來說,貌似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意義,就像是酸甜苦辣一樣,隻是一種感覺。
一邊聽著路西法那斌的匯報,信遠突然眉頭一皺,直接一個翻身,看向了一個方向。
在那裏,他貌似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居然有人悄無生氣的,靠自己這麽近了。
光影一陣的模糊,人影浮現,信遠不由得一愣,隨後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君安易...居然是找到了這裏。
信遠自從出關以來,便一直在躲著君安易,一直躲到了今天,都沒有見過麵。
換句話說,自從那次被神祇拉著回了一次家之後,他就像是和君安易斷了聯係一樣。
抬起頭來,兩人隔空相望,四目相對。
君安易此時身上的序列戰甲上,明顯是也有戰鬥的痕跡。
她是戰神殿的殿主,不是什麽後勤人員,揚霧運動是世界性的,這段時間,可不僅僅隻有信遠在戰鬥。
戰神殿,軍方,人類聯合等組織,大大小小的戰役,已經有過無數次了。
隻是信遠沒有在乎那些常規的戰鬥,世界一直都在燃燒,隻是他一直在關注自己這邊的行動罷了。
君安易窈窕的身段已經被堅硬鋒銳的鎧甲所覆蓋,女性的柔美早已被殺伐的氣質所覆蓋,但是仍舊覆蓋不了那種堅韌的美感。
看著她的麵龐和表情,信遠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信遠,我們還是情侶,對麽?”
終於,還是君安易先開口了,隻是她開口的問題,讓人有些意外。
沒有問信遠昨天的在民眾那邊的舉動,沒有問他和莫輕古最近到底在乾什麽,也沒有問世界到底怎麽了。
“是啊。”信遠下意識地回道,“抱歉...”
“你在抱歉什麽?”君安易看著信遠,好像是在審視著他的靈魂。
“你有心事,為什麽不和我說?”
“你要做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信遠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要告訴君安易,自己現在給神祇低頭,神祇能把自己送回家?然後這個世界的生死存亡,就一切與自己無關了?
而且有的時候,信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大的意義,自己的報複,到底能不能真的給那些存在帶來傷害,還是說隻是一個笑話?
隻得是說道:“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失敗了死了,那你就當我這個人沒存在過吧,畢竟,我們其實相識的時間也不長。”
話剛一出口,信遠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自己他媽的豬腦子,怎麽能說出這麽沒情商還傷人的話來。
但是君安易卻沒生氣,甚至表情都沒怎麽變,隻是說道:
“噢。”
“無所謂,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要是真的死了,我會把你的屍體收攏起來,冰封,葬在極北之地。”
“牌位,是作為君家第九任家主的...丈夫!”
想了想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算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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