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山羊胡看著身後的信遠,一臉的迷茫,微微發抖的右手上光芒閃現,捂著自己的傷口,開始緩緩的療愈。
舉目四望,到處都是烽煙與戰火,就休息這麽一口氣的時間,對麵的神祇已經又一次攻了過來。
“三天?!再有三個時辰老子就要死在這裏了!”
山羊胡痛罵著,但還是沒什麽辦法的抵擋了上去,對於他一個第七境來說,這實在是有點過於的勉強了。
本身,以前在人類聯合的派係中,他是最為親近龍宇軒領導風格的那種部長,對於信遠很是有成見,但此時,卻被迫用自己的生命站在了信遠的麵前。
還真是人生無常,但畢竟世界的整體形式,還是最重要的東西。
但是,為什麽要支撐三天?
他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高層的命令,是直屬於三手令的守塔命令,是楚殷和金正義讓他來到的這裏。
而從世界的整體角度來看,守塔是很正確的,因為這一次,所有的神降目標,全都是衝著這些光柱來的。
看著那一個個顯化的神祇,哪怕是山羊胡這樣的部長,也是雙眼發直,他可從來沒見過神祇這麽廉價的樣子。
而且,守多久?受不住會怎麽樣?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麽?這些問題沒有任何人能給他們解答,不是上麵的人不負責任,而是上麵的人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圍繞著光柱拚命,但所有人心中也同樣迷茫,在最初的熱血與視死如歸之後,人們畢竟還是要考慮實際問題。
畢竟,戰鬥的目的不可能是為了戰鬥至死。
“什麽三天?為什麽是三天?有什麽意義嗎?”
山羊胡一邊扛著恐怖的攻擊,一邊大聲的說著。
雖然他不奢望信遠會回答自己,畢竟這個家夥現在很明顯不會將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中,隻專注於他自己所謂“大計劃”的信遠,不可能在這時候回答他一個人類聯合部長的問題。
於是,信遠回過頭來,看著他開口了。
“這世界無法承受過強的實力存在太久。”
“三天,夠我讓這個陣法隱形的固化下來。”
就這麽兩句話,信遠認真的看著山羊胡說道。
山羊胡:?
你這是在回應我?
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受寵若驚?
畢竟,近幾個月以來,信遠“高冷”的從沒有回複過任何一個封侯境的問題。
突出一個《我就這麽乾了你能怎麽樣吧?》!
“你在說什麽?是在回應我嗎?”
山羊胡選擇“得寸進尺”,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此時,信遠已經閉上了眼睛。
在這個狀態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困難,對自己有巨大的負荷。
之前那兩句,已經是非常難得的情況了——他自己也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麽。
任何事情都應該有一個deadline,這才能讓人們有支撐下去的動力,畢竟“永無止境”實在是一個過於殘忍與恐怖的詞匯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信遠此時其實控製著某一個分身說話,是十分費力以及消耗精神的。
所以剛才,他並沒有那麽做,而是讓所有的自己,同時說出的那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