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能為自己加冕...”
“你隻能為自己加冕。”
“......”
信遠目光有些迷茫的看著那裏的一切,默念了好幾遍。
突然,他的雙眼徹底恢複了清醒,獨行路的後半段,那讓他已經好像陷入混沌的寂靜,此時終於是消失了。
之前,那種種衝進他精神的情緒,此時同一時間爆發到了頂峰,隨後又重新歸於無形。
獨行路的儘頭,既是深淵的儘頭,好像也是每一個人的儘頭。
信遠一時間好像懂了很多,理解了那一路上的東西,到底是在講述一個什麽樣的故事。
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願意加入深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他們都是這個世界的陰暗麵,是正義的裂縫,是秩序之外的報複者。
從一開始,他們所遭受到的種種殘酷對待。
到後來,那些血腥的場麵,那是深淵的報複,將自己的仇恨用暴力的方式反饋給這人間。
最後,仇恨與仇恨的根源一同消失,隻剩下漫無目的的前路,殺戮與死亡,失去意義的前路,好像有一種永遠都走不完的錯覺。
整個天地間,好像隻剩下神祇那散不去的陰影,以及漫無目的前路。
沒有敵人,沒有目標,身邊無人相伴,獨行就隻是獨行,是否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但這裏,這個王冠給出了答案。
“無需在意。”
“你要為自己加冕。”
信遠看著那血紅的王冠,忍不住嗤笑出聲。
“之前那種時空紊亂,不了解時間流蘇的錯亂感,也是你的手筆吧,這裏...還真的有點像是你居住的地方呢。”
“沒想到,你還會設置這種中二病一樣的選項,真的是讓我沒有想到。”
“當初的你,也感到很孤獨嗎?”
信遠自顧自的來那裏說著,也不在乎超能者之父能不能聽到,但是現在,看到深淵的獨行路,他也有些懂了曾經的那個家夥。
那家夥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過的可能比自己還要慘吧。
曾經他麵對神祇的時候,那些自己經曆的東西,其實可能他也經曆過......
自己從一開始見超能者之父,對方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對方怎麽可能一直是那個樣子呢?
今天這一路獨行,其實也算是讓他看到百年前,那個家夥的心路曆程吧。
“嗬嗬,我懂你了。”
“這獨行路,算是在無數的絕望與虛無中,找到自己,堅定道心的方式吧。”
“獨自麵對著虛無,看著這個和自己無關的世界,麵對著誰都沒有麵對過的世界意誌。”
“你也...不太容易呢......”
信遠說著,收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自己這個老鄉的失望。
其實,沒有任何參照物,完全迷茫的超能者之父,做的已經很好了。
說完之後,信遠邁開大步,向著那猩紅的王冠走了過去。
一邊走,他雙眼緊盯著那個王冠,口中還說著:
“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這穩固道心的一路,可能我不是很用的上。”
“我自己早已堅定,我知道我要做什麽,我知道我要怎麽做。”
話音落下,信遠一把抓住了眼前這個,不知道序列級別,但一看就是不凡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