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我問你一句話”，咣當又一瓶造完了，“當然這話完全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小艾不是人，但我，嗨，等我再整瓶”。

”怎麽說呢？林哥，你，我，小艾，咱仨也認識幾年了，那天晚上你就，就真的就能下去手了？”湯子期待著大林的回答。

大林沒什麽表情，“能，如果那天換做是黎叔，我都能。”

“一點猶豫都沒有？”湯子上來一股勁。

大林沒有對瓶吹，隻是簡單的倒了一杯，“我根本就沒想過猶豫的事，你不應該問我是不是再她身上猶豫，而應該問我在你和你媽的身上是不是猶豫，我若在她身上猶豫，你和你媽都西天取經了。”

湯子又乾了一瓶：“擦，你有些時候還挺狠的，你讓我拿那個甩棍打她，我舍不得。她說你那個是天芒，我怕我一打，她就消失了。不是我在感情麵前忘了自己的老媽，而是那一刻我真的，真的，感覺到她眼神裏……嗨，也怪我猶豫了，幸好我聽你的話把嘴裏的血袋咬碎了，要不他倆一起對付你？”

大林讓叢店長又拿了一提啤酒。

湯子：“我擦，怎麽回事，你酒量現在漲了？你不是說過多喝酒對你那個，有，有影響嗎？”

大林倒是沒一瓶吹，一小會打了一個嗝。

大林：“沒事，真舒服，我就想打個嗝，這啤酒是悶腦驢嗎?說實話，不是喝了這點酒才敢說，你也知道我這性格，我不太靠譜，很多時候我也是靠碰的。”

沉默了一小會，說道：“我有些時候也是靠賭的，沒辦法，我現在實力還不夠，我會儘我最大能力去救你和你媽，想儘我一切辦法。但是我要是壓輸了，碰到個茬子，索性陪你娘倆一起死了，做個陪死鬼吧。”

“我乾這行這麽多年了，每次都是這樣想的，說不準哪天小命就交代了。正常，太正常了”。

聽到這裏，湯子夾菜的筷子又放下了。

湯子：“啊？你還不厲害啊，你可是把小艾他哥給弄死了啊？”

大林把剩下那個半瓶喝了：“偶然，偶然，也是靠你把注意力吸引過去，小艾注意你，李暘注意小艾，這我才有機會下手。”

湯子苦笑了一下：“啊！我去，原來你這麽衰啊，我現在想想很挺後怕，怎麽就答應配合你了。”

大林苦笑了一下，“大概很多事情你相信是真的，那麽它就真的會發生吧！”。

這悶倒驢的勁上來了，大林忽然有種恍惚之感。

叢老板送過來一壺茶水，枸杞菊花茶，明目清火，或許也可以解酒吧，誰知道了。這種情況，醉不醉酒也已無所謂了。

窗外，一個老奶奶艱難的騎著三輪車，車上裝著一些飲料瓶子，泡沫紙盒之類的。

大林望著她，若有所思。

這章和下一章都是本卷的番外，主要是把湯子的感情交代下，這章是哥倆的交心話。做獵靈的就是這樣，敢擔當，不怕事，也不能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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