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能會問，惡靈不是都附在人身上嗎？即使惡靈死了，皮囊應該還在啊？大波女怎麽會消失。

實則大波女和手套男都是西裝男人格分化出來的，不屬於上麵那種情況，所以就灰飛煙滅了。

大波女沒了，但手套男似乎來不及傷心。仍舊呆呆的、傻傻的、癡癡的看著那隻在無數次戰鬥中給他帶來勝利、帶來榮譽、帶來高峰體驗的右手。

西裝男嗖的一聲瞬移到手套男身邊，“二弟，你個呆子，還看什麽？還不快走”，又嗖的一聲，沒影了。

（要旁白哥我說，這個西裝男真不講究，他沒怎麽出力，倒是這個二弟和波妹完蛋了）

“噗”，百裏冰吐了一口血，欲要倒，大林上前想要扶，冰示意不用，反正也是順勢倒在沙發裏。

大林走上前去，欲觀察傷勢，百裏冰示意不用。

“冰姨，剛才我左手？”

“還記得剛讓你喝的那杯酒嗎？”

大林回頭望了一眼那個杯子，剛才爭鬥時候掉到地上了，竟然沒碎，看來質量很好，“怎麽了？你給我下藥了。”

百裏冰：“一劑猛藥。”

這話一說，大林心裏猛地一驚，大概猜出了個七八。

“我的本初靈力，怎麽樣？我這個師傅還行吧。”說罷，百裏冰又咳嗽了一下，似乎變得更虛弱了。

二人沉默了很久……

“你知道多少事？”。

“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多少算多？多少算少？”

“那雲光奕跟你說了多少？”，百裏冰似乎已經恢複些力氣，但大林知道這就是回光返照。

大林從身上拿出個小瓶子，遞給百裏冰：“你喝點這個？這個是我那時候從山裏帶出來的，或許對你有用？”

百裏冰微笑地搖了搖頭，示意無用的，“雲光奕是個聰明的人，他的這個東西隻對你們月族有用，你到說說，雲光奕告訴你多少永恒的事？”

想來也應該無用了，大林隻好把小瓶子收了起來：“師傅什麽也沒說，就死了，很多事情是我後來看他的日記才知道的。”

看著這個收下還不到一個小時的徒弟，百裏冰很是舍不得，都沒有好好教他，自己就要走了。她攢了一口勁，“孩子，知道這次的計劃嗎？”

大林點了點頭，“我一直跟他有聯係。以前他不讓我參與，現在畢業了，他同意我進來。可是，冰姨，非要這麽做嗎？為什麽我們總要自損八百呢？我們還沒傷敵一千呢！”

百裏冰：“沒有辦法，我們要加快速度了。當年你師傅和他定下的計劃，一直在尋找一個契機。隻有這樣，我們才能調查出永恒國度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前陣子犯了個錯誤，為保他，我隻能自爆。你別恨他，幾千年了，他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大林的情緒不太好，“冰姨，我剛才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除了感受到你的靈力以外，還是因為這麽多年你的形象一直刻在我的腦子裏。他總跟我提到你，你們是戀人啊？難道真的要這樣？”

百裏冰伸手摸了摸大林的頭，就好像當年雲光奕一樣：“傻孩子，對於我們來說，私人感情永遠都是放在最後。我陪他走過幾千年，也值了。今天就算他不動我，也會有人動我。這麽做對他有利，對我們有利。我們的人越來越少了，能堅持下來的人越來越少了。大林，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需要明白，知道太多了對你也不好，你就記住雲光奕告訴你的就行。”

百裏冰的音高越來越低，音調也越來越不穩，看來僅存的靈力也快散儘了。

她停了一下，繼續道：“我剛才把我的最初的靈力交給你，你要勤加練習，你要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