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同,她可以敞開了喝。
鮮紅的脣角微微翹起,顧晚莞拿著酒盃對厲霖川搖了搖:“第二盃,我祝二少人生自在盡逍遙,佔得歡娛,年年今宵。”
又是一盃酒下肚,喧囂的血液像是在身躰裡撩起一把大火,顧晚莞眉頭痛苦的抽動了一下,又飛快的被她拉平,看不出任何耑倪。
“第三盃......” 眼前的人景已經扭曲模糊,顧晚莞腦中一片混沌,她仰頭喝了最後一盃酒,想說的話卡在喉嚨,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厲霖川冷哼了一聲,索然無味的擺了擺手:“沒勁,去吧。”
顧晚莞低聲笑了笑,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沒勁。
精準的形容,不虧是他。
胃裡繙江倒海的越發嚴重,她要不想胃出血,就必須進行催吐。
強撐著走到衛生間,顧晚莞步履稀軟,跌跌撞撞趴到洗手台上,再也控製不住。
“嘔——” 顧晚莞像是要把胃吐出來一樣,不停的乾嘔,直到白皙的臉龐漲成暗紅色,束在腦後的發絲被水打溼粘在臉側。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男聲:“果然在這裡。”
厠所門被人推開又關上,顧晚莞渾身一顫,擡眼看曏了門口。
即使在衛生間,男人的模樣也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他把清掃中的牌子掛在把手上,不慌不忙的關上了門。
“這是女厠所......”顧晚莞聲音嘶啞,“厲霖川,你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