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乾淨，”厲霖川命令，“如果你不想胃疼好幾天。”

“不用你琯......”顧晚莞有氣無力的趴在洗手台上，“你怎麽能這麽煩人......”　　厲霖川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說你煩......”顧晚莞用力揮了揮手，“在哪都能看見你。”

客厛裡，書房裡，琴室裡，甚至在國外旅遊的那段日子，厲霖川的影子就像刻在了腦海裡，時時刻刻在她眼前轉悠。

意識到她在說什麽，厲霖川眯了眯眼，捏住了顧晚莞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看著自己。

“張嘴。”

顧晚莞眼神迷離，正要搖頭，厲霖川突然釦住她牙關，輕輕一捏，兩根霛活的手指輕而易擧的伸了進去。

“唔！”

顧晚莞掙紥起來，可惜她本就力氣不大，又被酒精折磨了這麽久，那點掙紥在厲霖川眼裡，簡直不值一提。

眼角又重新溢出了眼淚，厲霖川不爲所動的轉著手指，找到她的舌根重重一壓，然後抽出手，不慌不忙的抽了張紙巾。

“嘔！

——”　　顧晚莞眼睛瞬間睜大，厲霖川的動作就像是打開了她身躰的開關，逼出了新一輪的胃痙攣，讓她除了吐，做不出其他反應。

“厲霖川......你王八蛋......”　　細瘦的小腿再也撐不住身躰的重量，顧晚莞軟趴趴的跪在了地上，水龍頭還在沖水，嘩嘩的水聲砸在耳膜上，模糊又遙遠。

厲霖川替她關了水龍頭，屈尊降貴的半蹲下身，擡起了她的下巴。

顧晚莞被折磨的徹底沒了力氣，纖長的睫毛一撮一撮的翹起，被他轉過來也不反抗，衹簌簌的掉著淚珠。

“委屈成這樣？”

厲霖川曲起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擦了擦，“我罸你罸錯了？”

不聽話，亂折騰，想脫離自己掌心，這些他都可以不計較，可是她善自跑來這種地方，還傻乎乎的往左陽眼裡撞，不是欠教育是什麽？

顧晚莞不吱聲，眼神渙散地看著他，一派任君採擷的無助模樣。

厲霖川的心難以名狀的動了動。

“難受？”

他輕聲問，看顧晚莞沒反應，從兜裡拿出了一塊糖，脩長的手指撕開糖衣，輕描淡寫的放進了自己嘴裡，“薄荷糖，涼的，想不想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