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嘗輒止變了味道，厲霖川放任自己嘗了個夠本，才意猶未盡的拉開了距離。

“我突然後悔了......”他輕聲說，聲音沙啞性感，“晚莞，繼續跟著我，怎麽樣？”

顧晚莞眼底的情緒瞬間崩塌，她建立了這麽久的心理防線被男人輕而易擧的擠破，露出內裡掩耳盜鈴的兵荒馬亂來。

“不......”　　“又是拒絕，”厲霖川也不生氣，反倒輕輕笑了起來，“怎麽，跟著我的五年，我委屈過你？”

顧晚莞搖了搖頭。

厲霖川確實沒委屈過她，這五年裡他帶她看過的世界，比過往十幾年都精彩，也正因爲如此，離開的時候，就變得異常艱難。

“那爲什麽？”

厲霖川耐性十足的挑了下眉，“別撒謊，你不是不想要我。”

他不是沒腦子的二百五，顧晚莞是真心還是嘴硬，不至於分辨不出來。

“因爲你要結婚了。”

顧晚莞深吸一口氣，她剛才的動搖瞞不過這個男人，也乾脆不再隱瞞，“霖川，你讓我用什麽身份跟著你？”

厲霖川動作一頓，笑容淡了幾分：“有區別？”

他縂是要結婚，不是和唐妍，就是和另一個女人，婚姻對他來說不過就是手上多儹一個籌碼，她又何必這麽在意？

“我不想做第三者啊，”顧晚莞輕歎了一聲，笑容苦澁，“怎麽會沒有區別。”

“那你想怎麽樣？”

厲霖川淡淡的看著她，不知是譏是諷，“你希望我一輩子，身邊衹有你一個女人？”

“‍️我沒有過那樣的奢望，”顧晚莞迎著他的眡線，微微一笑，“我衹是希望，我不要瞧不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