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稀薄,繁星點點。
霓虹閃爍,映照著安寧酡紅的麵龐。
儘管她努力讓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勢,卻還是像團棉花一樣,靠在了厲千澈身上。
受藥力控製,她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剛想離男人的懷抱遠一些,偏又失去重心,再次跌入他懷中。
好巧不巧的,她的手落在男人西褲拉鏈處。
瞬間讓她漲紅了臉。
不敢看男人的臉。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怒意。
隻能放軟態度尋求幫助:“厲先生,幫我。”
一開口,嗓子媚得不像是她自己的聲音。
初夏溫暖的夜風裏,厲千澈臉色青白交錯。
看著懷裏柔若無骨的女人,眸色暗了又暗。
他明明應該鬆手的,看這個女人出醜,但手卻不聽使喚的抱住了那女人的纖腰。
她的腰很細,盈盈不堪一握,該翹的地方卻是一點都不含糊,從他這個角度過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輪廓。
女人膚色很白,像牛奶一樣的白色。
在這樣安寂的夜裏,那一抹白帶了巨大的誘惑力,攪擾著他的心。
喉結不自覺的發緊。
偏生的,這女人聲音媚得叫人骨頭都酥了。
體內有一股熱流衝過,直奔下腹而來,來的又猛又烈,倏然喚起他的某些記憶。
“撐住!”
本想拒絕她的他,到底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打橫抱起女人,走向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布加迪。
司機看他抱了個女人過來,很有眼力勁兒的什麽也沒問,打開後排車門。
就在這一刻,安寧朝遠處的冬青樹看了看。
白笑笑就躲在那裏,立刻按下快門,連拍好幾張。
隨即逃之夭夭。
司機在厲千澈身邊多年,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眼下的情景,他看也不看,直接升起隔擋,將後排隔絕。
坐進車裏之後,藥力發作更加迅猛,已經非安寧能控製。
她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氣,無論她怎麽嚐試,卻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像是有人在她身體深處埋了一根細細長長的線。
那根線不停扭動,抽動著她身體最深處的渴望,狂野而熾烈。
因為眼前人是厲千澈,那根線被扯動的愈發令她躁動。
這樣的感覺一如六年前那個夜晚。
她想拒絕,卻又深深渴望有一雙手,撫慰自己殘缺不全的靈魂。
最後一絲意識剝離,安寧的手落在男人的腰帶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拽著。
“我要……”
至於要些什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仿佛有一場熊熊大火正在熾烤著她,五臟六腑裏都是熱。
而身旁這個男人身上很涼,可以淡化她身體內的熱。
於是,她十分大膽的跨坐在了男人腿上,如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般趴在他身上。
厲千澈眉心擰得厲害,這女人就像是沒有腳的藤蔓,不光纏著他的身體,還纏住了他心口上那一塊陰暗。
被這女人攪擾的心神不安,不得不握住她的手,出聲阻止:“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安寧傻嗬嗬的衝他笑:“不管,要你!”
她已經被藥效完全控製,眸底隻有這個男人。
很熱,她需要降溫,而眼前這個男人,可以給她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