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新的必攻目標(1 / 2)





當有心人比如老克拉瓦森和他的鐵匠夥計們於他們的老議事庭討論正在發生的這些瘋狂事件,皆是拍著大腿直言,所謂留裡克要去巴爾默克當然不是單純收編當地人,而是要組織起一支遠超遠征哥特蘭島的大軍。因為那番口號絕不隻是口號,留裡克已經把自己的野心說得極為清楚。

亦有人提及前年的某次會議上,倘若不是去年的意外事件,真是整整一年羅斯公國都是罷兵養精蓄銳的。

計劃休兵的目的本就是今年施行一場遠征。

現在,鐵匠們願意相信一場針對丹麥人的遠征要開始了,他們同樣也相信,大軍會乘坐艦隊再殺向盛產麥子的不列顛。

總之可能性有很多,大家討論個半天也討論不出個明確結果。

但戰爭的壓迫感就作用在他們這群深處武器製造第一線的鐵匠身上,公元834年的開年時期,整個公國根本就是卯足了勁製造武器。倘若將手持一把劍、一支矛的人視作一個戰士,羅斯公國一年內能武裝一萬人!

幾個自身老鐵匠、傳統羅斯打鐵家族的長老們,他們完全低估了留裡克對於凶悍戰士的要求。

因為新世代的羅斯戰士還是一群善於哇哇大哭的嬰孩,那麼茁壯成長的少年和年富力強的壯漢,他們的大量戰損依舊是留裡克心驚膽戰的。羅斯公國必須適應當前的時代走精兵戰略,必須將勇士第一、第二旗隊和梅拉倫旗隊武裝成各種意義上的重裝步兵。

為了內部便於協調,梅拉倫旗隊當改名為勇士第三旗隊,當從巴爾默克招募到新的建勇,則可變成勇士第四旗隊。

他們戰士為兵,和平時期就是漁夫、牧民、種植者、伐木工、礦工等等。他們是民兵實力也遠超一般意義的民兵,羅斯公國基本還是基於老傳統施行著近似全麵皆兵策略。

至於真正的常備兵當然也是有的,便是留裡克身邊已經膨脹到近三百人的傭兵部隊。

也許用近衛軍稱呼這群人更加恰如其分。

真正的羅馬,近衛軍總因為貪慾善於反水,可近衛軍對於皇帝又極為重要。

他們不少人已經婚配,留裡克作為他們的金主和君主,自然而然地善待(監視)其他們的家眷咯。尤其是重點關注著耶夫洛的妻子,來自蘇歐米的赫爾米,以對其他傭兵起到一個標杆作用。

白晝時間越來越長,介於羅斯堡一直在拚命生產和武器、工具相關的器物,關於羅斯新遠征的說法也就甚囂塵上。

人們都在等留裡克放出一個現實的說法,結果等了快一個月還是無事發生?

直到二月上旬,距離冰雪融化危機不遠的日子,留裡克終於放出一個重大命令——開會。

因為羅斯杜馬這個看起來像是一座巨大的傳統維京長屋的建築即將落成,裡麵雖然還頗為簡陋,作為一個公開的議事大廳已經恰如其分。

那麼,在新落成的巨大議會庭裡,留裡克真的會宣布一場遠征的計劃?

那一定是真的,否則整個羅斯也犯不著拚命製造鋼鐵武器和戰艦。

那是一個晴朗的上午,擁有石塊地基的羅斯杜馬終於算是建設完畢。

這座酷似傳統長屋的門口還有一小的空場,上千人聚集於此參與羅斯杜馬落成儀式。

它畢竟是大型公共建築,更具備著神聖性。神廟裡的奧丁鍍金像被搬出來,露米婭再頂著鹿角盔組織了一場儀式。

一桶鹿血故意被潑灑在羅斯杜馬門前的地上,以使得建築有了神性。

留裡克就站在人群裡,最後也是他第一個踏入建築中。

他登上木板階梯,推開禁閉的木門,又下意識抬起頭凝視一番懸掛的匾額。

一塊被碳化處理的橡木板上釘著青銅薄片,拚湊一起就成了RUSDUMA的字樣。

木門大開,濃厚的鬆脂氣息撲麵而來。

留裡克下意識捂著嘴,他想吐槽一番,依舊忍著不適走了進去。

對於不少人,鬆脂氣息竟是一種芬芳,善於伐木者絲毫不忌諱這些。

一如老奧托和一眾羅斯的老精英,他們身著花花綠綠的盛裝步入這得到神祇加持後的新聖域。

奧丁代表了公正威嚴,羅斯杜馬這幢長屋將落實這份公正威嚴。

「內部有些空曠啊。」老奧托左看右看如此道來,又嚷嚷鬆脂氣還是太濃。

留裡克抬著頭,隨手指著:「那些青銅燈座,裡麵可有膏油?」

遂有隨從帶著火種而來,不一會兒牆壁就燈火通明。

須臾,有人解開弔燈的鐵鏈束縛,一呈放射狀排布整體六十四燈座的燈被放下,就是它為整個長屋帶來極致光明。

不過在留裡克看來,一盞四十瓦的節能燈可比這些熾熱的東西更靠譜,基於這一時代也就不要追求更多。

奧托可是拍手稱快:「我看到這裡有三座吊燈!鐵匠和木匠的活計做的真好!以前我怎麼沒想著這麼乾?」

老克拉瓦森和他的老夥計也都在此,被老公爵如此表揚大家都很高興。

留裡克掐起腰:「還不是因為我們以前貧窮?這座巨大的議事庭要進一步裝修,是我出資建造它,它是公爵家族的財產。」

對於這點大家都深表認同。

他又公開說到:「但是,我們要在這裡商討羅斯的未來之路。也好!我看今天就很是時候!你們早就意識到我們羅斯將選擇一個新目標,將斧頭劈砍上去。」

很久低聲細語的人們立刻開始大聲交談,有人乾脆耐不住興致大吼道:「公爵大人,你就吩咐吧!是不是打丹麥人?我的大斧頭等著飲血呢!」

有人如此豪言壯語,在場數百人如打了雞血亢奮異常,各個掀開外衣亮出爆棚肌肉渴望戰鬥。

老奧托也沉浸於快意中,他張開雙臂示意大家安靜。

到底是做了十多年的老首領,奧托依舊有這很強話語權。

人群安靜下來,奧托又問:「不要再磨蹭了。說吧,我們打誰?該不會真是丹麥?」

丹麥?不!現在介入丹麥很不合適,或者真的攻擊丹麥羅斯撈不到現實好處。

輿論他已經明晰,兄弟們都在傳說攻擊丹麥勢力。可是自己的計劃可不是揍他們呀。

留裡克轉過身,挨個叫出一些資深老傢夥的名字,接著又將各各旗隊的旗隊長招到羅斯杜馬。

甚至,還有一個女人,便是耶夫洛的已經大肚子的妻子赫爾米。

一個普通女人憑什麼來羅斯人的議事聖地?且慢,難道公爵大人還是對東方感興趣?

東方還能有什麼敵人?那裡的傢夥不都是歸順了嗎?

待到下午,羅斯杜馬裡聚集了四十多人。到處坐著散發濃厚體味的壯漢,好在鬆脂氣息因為氣味更衝而衝散了不適。

赫爾米戰戰兢兢坐在丈夫耶夫洛身邊,她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一介當做一平凡人的女人,如何有資格參與到這裡?

或者是,女人也有資格參與男人們的議會?

她似乎就是個小角色,眾人的眼睛還是死死盯著依舊賣關子的現任公爵留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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