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烏得勒支城外的血祭(1 / 2)





可憐的烏得勒支男爵一瞬間成了窮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喪失了全部的財富,被諾曼人押解著,坐看整個城市被洗劫。

他沒有做出任何的抵抗,稀裡糊塗就成了俘虜,而這不意味著他就能有好下場,即便他是貴族。

當日下午,大規模的物資搬運工作緊張進行, 履行諾言針對平民發放糧食這件事也在做。首先亨利拿騷是想不到這種招攬人心的招數,既然是羅斯王留裡克出的主意,自己照做就是。

甚至於,他也必須進一步聽從留裡克的安排,以便在未來「更好的統治尼德蘭地區」。

何為「更好的統治」,實際就是便於羅斯人未來的控製。

這片地區距離丹麥人的日德蘭半島很近,各路諾曼人隻要有意,輕易即可漂流南下。北方的霸主是羅斯人, 甚至丹麥王拉格納也要承認羅斯的霸權。先是敵人後是盟友,沒有誰比亨利拿騷更懂羅斯軍隊的實力,以及羅斯王的手段。

順從羅斯不啻為一種保命的手段,再仔細想想,人家留裡克雖然年輕,對自己可不薄呀。

一介村莊首領有著男爵的名號,而今成為伯爵,扼守著萊茵河入海口這個有益於貿易的好地方。此地有著廣闊的發展前景,足夠拿騷家族做大做強。

隻是這樣做就是在弗蘭德斯伯爵身上割出一大塊肉,更要麵對路德維希的暴怒。

上了諾曼人的船就隻能「同流合汙」,既然自己仍舊處於被動,那就繼續戰爭取得主動。

所謂尼德蘭,就是從龐大的弗蘭德斯伯爵領裡硬生生割掉兩個地區。弗裡斯蘭和烏得勒支被割出來,直接成立尼德蘭伯國。

伯國境內就有著過去丹麥人的殖民市鎮杜裡斯特,即便現在已經化作廢墟。

入夜,兩艘空載的武裝貨船被多條劃槳長船拖曳著進入阿姆斯特河上遊, 就停靠在烏得勒支碼頭處。

兩船並非大船, 站在本地人的視角實在是巨艦無疑。把大船拉過來隻為了更高效的運走戰利品。

聯軍在城市外圍建設露天營地, 他們大肆煮麥子, 烤食從近海運來的鯡魚。

城市香氣瀰漫,異香更是飄到了附近的村莊。

在大篝火邊,留裡克坐在這裡品嘗掠奪到的美餐,感慨以戰養戰是目前可以好好利用的模式。

他直言不諱自己對繼續劫掠的渴望:「咱們沒時間在此逗留。我聽說南邊還有個安特衛普,我們就該打下它。」

拉格納深以為意:「安特衛普我早就聽說過。過去有跟著霍裡克廝混的丹麥人合夥搶過那裡,他們發了一筆財,最後也迫使南邊的統治者花錢買平安。」

「花錢買平安。」留裡克輕撫嘴角微微一笑:「多麼愚蠢。那麼,咱們的敵人博杜安仍會花錢買平安嗎?」

說罷,留裡克隨手扣一點泥土砸向正若有所思的亨利拿騷:「嘿,這地方是你的地盤。你總不會想著臣服那個博杜安吧。」

「什麼?」

「我的說。該想想接下來的對策。我們想攻擊安特衛普,想要將它徹底毀滅。你怎麼看?」

「毀滅?」

「正是。」

「豈不會是大肆殺人?」

留裡克幾乎樂出了聲:「你……總不會拒絕戰爭?還是說,你隻是不想看到我們殺戮?也許你是個寬容的好人。」

「不。我已經別無選擇。」亨利拿騷猛地昂起胸膛。他之前所謂的發呆就是在思考自己在整場戰爭中的立場。

「我會支持你們戰鬥,如果你們要繼續南下,我會義無反顧跟著你們。」

拿騷的眼神頗為真誠,卻也像是有些話要說。

「你還想說些什麼嗎?」

「我支持攻擊安特衛普,我還有一個請求。」拿騷謹慎道。

「說吧。」

「南方就是萊茵河。隻要我們沿著河道逆行,一段時間後即可抵達……我的拿騷村。如果可以, 我希望借用你們的船,將我的族人全部帶回來。」

雖說羅斯艦隊的實力非常強大, 艦隊已經強大到可以在漫長的萊茵河上暢通無阻航行了?留裡克聽得拿騷的想法,不由得為這個傢夥的說法所震撼。

他沒有急於反對,因為隻要有水道,理論上羅斯人的船隻可以暢通無阻滿歐洲亂竄的。隻有自己不知道萊茵河現在的流速,若是流速太快,這樁計劃就隻能處在理論階段。

除非,整個艦隊每條船都安裝柴油發動機,當然那就是天方夜譚了。

「所以,你其實是擔心自己的族人很容易被他們控製,變成把柄好鉗製你的行動。」

「是這樣。」拿騷直言不諱。

「可惜,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們不會在這裡逗留太久,會回到北方休整一段時間。至於你最擔心的無外乎是被路德維希報復。如果……」留裡克猛地伸著腦袋:「他殺了你的族人,你當如何?」

「他敢!」留裡克所說是拿騷最不想聽到的,他咬牙切齒:「路德維希敢這麼乾,我就針對法蘭克人對等報復。」

「哦?你們的信仰不是忌諱殺人嗎?」

「不。我寧可靈魂在煉獄裡永遠不出來,也要施行報復。不過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將我的族人接回來。」他真誠地看著兩位諾曼人的王者:「杜裡斯特港雖成廢墟,你們可以重建它。以後那裡是你們的地盤。我……也需要你們駐紮一直軍隊,幫助我維持權勢。」

拉格納點點頭:「你如此順從,我很高興。當我重新拿回杜裡斯特港,我可以承諾永遠不去攻擊你的領地。」

「那就太謝謝了。」

聽得,留裡克捏著胡須,他有意打量這位人到中年的亨利拿騷,頗為戲謔說道:「你們的信仰有個最大的問題。你作為男人但不能多娶,你的妻子孩子都在老家,隻有他們都死了,你才有資格重新婚姻。如果路德維希真的抓獲你的家人,你無力理論也不能新娶。你正值年富力強,明明可以在這片地區迎娶一些女人,你可以重新創造你的拿騷家族。可惜,你不能……」

羅斯王的話語說得很不客氣,卻也是一個事實。

「所以,我才想著儘快把我的家人接過來。」

留裡克繃著嘴,嚴肅地搖晃腦袋:「我勸你做出最壞打算。我們殺了他三千重騎兵,你對於他是實實在在的叛徒。我甚至很期待他殺了你全家,這樣你可以在本地新娶。那些采邑騎士需要新的主子,本地的主教需要一個新的合作人。唯有聯姻能讓他們最為滿足的你的統治。」

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亨利拿騷很不爽留裡克這番黑暗言論。

「其實你已經別無選擇。」留裡克繼續說,「你無法左右路德維希的選擇,你也無法帶走你的家屬和族人。甚至沒有我們的庇護,你的尼德蘭伯國就是水中的倒影。你隻有按照我的辦法行事才可以穩固統治。」

「是!我都知道。進攻安德衛普,我會參戰。你們即便是濫殺,即便是縱火焚城,我也不會否定。大不了閉著眼睛不看。」

「還不夠。」留裡克搖搖手指,「你需要更多的證明。有件重大事情現在就要做,你若是不想動手,我現在就幫你。」

暫時亨利拿騷還不知留裡克所謂,等一會兒他就在震驚中知道了一切。

那是烏得勒支男爵馬丁尼全家。全部的家庭成員以及被俘的扈從都被捆住了手腳,甚至也包括女眷,他們被放置在火堆邊好似待宰的肥羊。

他們即將被處決。

穀誧

現在抵達營地的采邑騎士已經多達十五人,隻因附近的村莊得到了消息,當地騎士在震驚中不得不做出抉擇。所謂要麼承認尼德蘭伯爵的統治,要麼在未來被大軍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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