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基輔人瓦迪斯拉夫·薩科耶維奇和佩切涅格人格查爾(1 / 2)





蘭巴特和他的隨從都被扣留了,他們被關在獨立的木屋裡,固然有穩定食物供應,想要出來是每門的。

菲斯克估計到這小子很可能趁著夜裡想辦法溜走,這便故意差人連夜監控。

對於羅斯常備騎兵和奧斯塔拉騎兵而言,閒適的蓋房子日子是時候結束了。

菲斯克做出判斷,那個使者並沒有說謊。波洛茨克人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的服軟意思,恰恰相反的是這個使者可以強調他們對被殺羅斯騎兵屍體的惡意破壞,事實足以令人相信他們主動選擇了全麵戰爭。

便在短暫的交涉後,使者皆被軟禁,菲斯克將戰士們聚集起來高調宣布:「國王命令我們不準主動發動大規模戰爭!但如若我們遭遇主動攻擊,反擊就必須凶猛。波洛茨克人選擇了戰爭,我有權帶領你們發動反擊。一切都聽我的命令,務必做到令行禁止。我令你們戰鬥就衝鋒,我領你們收兵就立刻回。」

菲斯克並不想把事情做絕,隻因這裡有多方麵的考慮。

事後,菲斯克與斯瓦爾加德又把帶路者、化名奧拉夫的老哈羅德叫來,三人湊在一起開小會。

「你認識那個叫蘭巴特的年輕人嗎?」菲斯克問。

「不知。我……從沒有真的潛入過波洛茨克人的社群。」

「哦?此事你怎麼不早說。」菲斯克略略皺起眉頭,「我該如何相信你之前的話。」

「我對他們的描述都是準確的,我知道他們的首領名叫普羅茨瓦夫,至於蘭巴特……也許是個勇敢的戰士。」

「一個桀驁不馴的匹夫,看來此人的確代表整個波洛茨克的態度。」

聽得,老哈羅德緊張地詢問:「那麼,你們有意殺死他們再燒毀全部的農莊?這樣,未免太瘋狂了。」

「你在關心他們嗎?你何時仁慈了?」

「我……隻是擔心如果你們這麼做,會令整個裡加瑟瑟發抖。裡加還有很多信仰奧丁的人,既然國王得到了奧丁的保有,那麼那些人……」

菲斯克基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懂。裡加會以為羅斯軍隊能帶來的隻有死亡和焚燒。」

「對!其實你們不是如此。」

「對付敵人就是如此。」菲斯克仍要強調一下。

「好吧。如果你們想要穩妥地得到裡加,就必須保證當地人不會恐懼。我們住在裡加的人固然不喜歡波洛茨克的傢夥那種攔路要錢的行為,但你們把堡壘建在河邊,情況更加複雜。」

「哦?譏諷我們的行為不妥?」

「我不敢。時代已經變了,如果羅斯能確保貿易線的安全,為了這份安全花點錢不是問題。再說,這座維捷布斯克堡壘也不是為了收錢而誕生的吧。我敢說,如果你們真的毀滅了波洛茨克,就算再說上一萬句好話,裡加的民眾也不會真的臣服。咱們都是奧丁的戰士,都懂的北方的規矩。裡加當地的丹麥人會聯合其他人組成聯軍,以奧丁戰士的名義與你們決一死戰的。他們可不想做你們的奴隸。」

「這不是我們希望的。」菲斯克輕輕嘆言,「國王也不希望。」

「如非必要,不要對波洛茨克斬儘殺絕。即便你們可以輕鬆做到殺戮。」

老哈羅德一直在強調這個,就如他所言,此事並非來自於自己的仁慈,他一直針對此事痛陳利害。

菲斯克本沒必要想太多,但現在自己獨立控製一支軍隊,就需要對自己未來所做的任何事負全責。他不得不多考慮很多,必須考慮真的下令在波洛茨克大開殺戒,事後該怎麼收場,國王是否會生氣於此事做得草率。

「對。留裡克一定會憤怒的。」他想著。

公平的說自己手頭僅有三百騎兵,若是波洛茨克人真的出動五千大軍(老哈羅德聲稱那是吹牛,最多有三千人),全殲他們大概率不可能,擊潰則是大概率。

那就儘量做到擊潰吧!之後把關押的傢夥放走,由他們作為傳話者迫使波洛茨克投降。

這就是為什麼菲斯克特別強調無論戰鬥打得如何,士兵不得做超出命令的事。他還刻意聲稱,不按命令行事的人停掉半年的軍餉。

不管怎樣,看起來是波洛茨克人占有主動權,羅斯騎兵就以不足三百騎的實力迎戰。騎兵開始加緊訓練,各類武器也在抓緊時間打磨修善。

菲斯克更是派遣兩組騎兵,合計二十人四十馬,他們輕裝前往北方,隻為從盧基霍爾姆獲得一批物資給養,並向卡洛塔發出戰爭警報。但北方的奧斯塔拉人沒必要南下,隻要儘量提供箭失和備用馬即可。北去的騎兵更帶著菲斯克寫在硬紙上的親筆信,內容簡短得僅有一句:「如果戰事不利我們會主動放棄維捷布斯克據點。」

此不意味著菲斯克的騎兵會逃跑,他確信聰慧的卡洛塔能悟出其中的真意——不計較據點得失,騎兵機動作戰優先。

對於菲斯克,他現在最缺的就是兵力。

真是瞌睡時候來枕頭,當安排到南方地區探險的騎兵小隊返回時,他們去時是一隊十人,歸來已是一支龐大的隊伍。

它到底是多大規模的馬隊呢?站在堡壘的木牆上遠眺,南方空曠多蘆葦的澤地硬地上,浩浩蕩蕩的騎兵看起來足有兩千騎?至少馬匹有兩千匹吧?

由於隻是遠遠目視,他們究竟如何還需近距離查看。

但他們亮出了令人暖心的旗幟,白色的基底縫合著藍色布條,他們在模彷羅斯旗幟自證身份。

「哈哈,諸神庇佑著我們!太好了!」

菲斯克興奮得手舞足蹈,雖然算著日子有些過早,逐漸逼近隊伍的身姿怎麼看都像是來自佩切涅格的馬隊。他尤為記得佩切涅格太子卡甘離開才三個月而已,難道新一批的草原商業馬隊就到了?草原人到底有多快?!

且慢,如果草原人到了,他們是否與基輔人合併行動呢?雙方在過去的年月也時常結伴而行。

他們一定帶著很多商品,意欲到了諾夫哥羅德大甩賣罷了再大採購。拋開這個,他們本質也是戰士。

遙遠的商路並不太平,商隊要穿越拉的米奇人和斯摩棱斯克人的控製區,隊伍可以偷襲他們,由於近年來的襲擾行徑做得太過,對方一會試圖反擊,這就需要更多的騎兵充當押鏢人。

這樣一支生力軍閃亮登場!他們要從維捷布斯克所在的大澤地淌水去北方,現在正好通過堡壘旁新修建的浮橋迅速通行,維捷布斯克也能歷史性的首次實現它的交通價值。

隊伍浩浩蕩蕩逼近,陽光照在這些人臉上,他們竟在反射奇異的光芒。

「果然是佩切涅格人,居然都戴著鐵麵具。」菲斯克大喜過望。

他下令騎兵再度集結,以光榮的姿態迎接奇蹟般出現的友邦軍隊。

羅斯騎兵混著奧斯塔拉軍隊,羅斯旗幟中混著牛頭旗,菲斯克和斯瓦爾加德摔部熱情奔赴迎接,雙方就在澤地曠野的蘆葦叢相聚。

但是,仔細一看眼前儘是陌生的麵孔。

菲斯克尤其注意那些騎馬的基輔人。「奇怪,你們的薩科尹老大呢?」

話是用斯拉夫語說的,一位很年輕的男孩聽聞拽一下韁繩,騎馬走出隊伍。「尊貴的大人,我是薩科尹的兒子,瓦迪斯拉夫·薩科耶維奇。我的父親上年齡了,他把與北方貿易的重擔交給我。這是我第一次來羅斯。」男孩言語很青澀一如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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