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科布倫茨小教區的中立就是合作(1 / 2)





神父巴赫伯特完全想不到會在這一局麵下與河對岸的康拉德神父相會。

他的警惕與惶恐基本消散,現在隻想走上前問問康拉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朋友,一支軍隊出現在科布倫茨,他們……該不會是諾曼人?」巴赫伯特問得很直接。

康拉德毫無笑意麵色凝重,眼神又不經意間瞟向那些戰士:「是,也不全是。」

「我看到他們居然舉著偉大查理的獅子旗。是路德維希王子的人?」

「是!也不全是。」

「這……」巴赫伯特隻覺得莫名其妙,「你想說什麼。」

「他們其實是拿騷男爵的軍隊,事實確實如此。而且……」

「究竟如何?」

「事情非常複雜。或許,你可以好的這裡的貴族親自聊聊。」康拉德神父的確麵臨著巨大壓力,他有意消弭戰爭,但真的到了這裡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勇敢。

一直等著斡旋結果的藍狐本也不想再耗著,他把過於緊湊的鐵皮盔摘下,既然那個友人神父有意聊聊,便好好談判吧。

一位將領氣勢洶洶而來,其人臉略胖,有著純金色的頭發,胡須略捲曲而麵色極白。

僅從這一秒看相來看,神父巴赫伯特便確定這必定是諾曼人。要和這種狠人打交道?他又開始驚恐,乃至下意識連著退三步。

「喂!神父,你畏懼我們嗎?」

藍狐以拉丁語詢問,又引得巴赫伯特差異。

「所以這些其實都拿騷男爵部下的諾曼人有所不同。」勾著頭的康拉德神父再無奈解釋一番,「他們的頭目懂得神聖的語言。」

真是咄咄怪事,野蠻諾曼人如嗜血餓狼,居然懂得神聖的拉丁語。

在極度驚訝中,藍狐毫無客套話,極為直接地宣揚自己所來的目的。

從現在開始,科布倫茨城所轄的地塊整體併入拿騷男爵領。拿騷男爵將統治這裡,一如統治舊封地。

這裡的村民最擔心一支大軍出現是否造成自己的慘痛損失,藍狐雖特別特別強調:「我們有意和平得到科布倫茨,倘若你們這些平凡的農夫決議抵抗,我們就施行武力。如若你們現在接受易主,我可以保證軍隊絕對不進入你們的村子,不煩擾你們的生活,隻要今年秋收向我們繳納十一稅。」

竟然是如此?如果隻是地盤易主,何必拉著大軍出現?難道是某個人喜歡盛大排場嗎?

神父巴赫伯特的存在就相當於村長,他很高興這些人許諾隻要履行一些條件就不會破壞。

「你們……是仁慈的軍隊。」他刻意客套,隻是這支軍隊的主張顯然不如他們自稱的可以輕鬆落實。他謹慎地說:「科布倫茨是洛泰爾王的領地,我不知道拿騷男爵改為效忠他,也不知道科布倫茨又要換領主。」

藍狐笑了笑,「是的,這種事中王國沒理由知道。你看到我們的獅子旗了嗎?」他故意指著:「我們其實得到了路德維希王的授權。拿騷男爵負責執行命令,而我們這些人負責把科布倫茨拿下。」

「所以,你們其實……是來打仗的?」

「很蠢的質問。神父,你是才明白嗎?這地方換了領主!」藍狐刻意加大嗓門,「我們當然不信本地的駐軍會乖乖讓出那個堡壘,可是,這是貴族戰爭,與這裡的村民沒有關係。」

聽到這裡神父巴赫伯特已經明晰局麵,對方雖然還沒有把話說明白,所有的暗示已經令這個腦子正常的神職人員知曉自己當有的立場。

「這樣,濱河村莊可以維持著和平。我們早就關注你們,既然你們對我們並無惡意。我可以代表整個小小的科布倫茨教區保持中立嗎?」

「這是討價還價?我要你們臣服。」藍狐稍稍產生了誤會,言辭又嚴厲起來。

此刻康拉德神父急忙打起圓場:「朋友,我們這些小教區聽地區主教的指揮,我們一直的保持中立的。既然拿騷男爵可以統治這裡,本地教區自然與你們合作。」

「原來如此,中立就是合作。」藍狐點點頭。

巴赫伯特又問:「我其實想見見拿騷男爵,我知道他。他是否在軍中,我願意直接想他宣誓我們的中立與合作的態度。」

「亨利拿騷?不,他現在是東王國的尼德蘭伯爵。不過,我們有一個新的。」

於是,黑狐摘下頭盔。一個更胖的小胖子登場,他態度傲慢就是走路有些詼諧。

如此金發小子完美符合巴赫伯特對貴族的認知——錦衣玉食把自己吃得極為肥。

恰是這個小胖子一樣會說拉丁語,可以與自己順暢交談。

一切所見更令他詫異,「你……該不會是拿騷家的小兒子?你是亞當?」

「不。我是保羅。」黑狐也是口無遮攔,隨口說了一個名字,反正自己也不稀罕這種教名。他再強調:「我不是拿騷男爵,卻也的確的拿騷男爵。我的真正名字是黑狐,我的父親也的確的亨利拿騷。」

「我想我懂了。你該不會是養子?」

「不,我是女婿。」

女婿當然也有繼承權,畢竟皈依天主後的蠻族首領們必須落實一夫一妻製,萬一就是生不出兒子就隻能讓女兒繼承。可女人的繼承權還不被承認,於是女婿就成了權勢繼承者,而他們的後代繼承名號血脈延續。

巴赫伯特神父雖不知亨利拿騷那個男人用如何手段與諾曼人有了聯絡,公平的說用聯姻手段拉來一眾諾曼狠人為他打仗。「這個亨利平時都在裝弱呀!」他如此暗嘆。

黑狐和藍狐在法理上都是拿騷男爵領的管家,出於好用的需要,就乾脆自稱全新的男爵。反正這裡的教士沒能力查證,本地人也絕對不敢查證。隻要當做就是真的就好了,省得遭遇兵燹。

神父巴赫伯特並不完全相信這支軍隊真的秋毫無犯,他主動提出拿出一些村中的糧食和乳酪,以此證明自己有意合作。

作為交換,羅斯軍隊真的就在村外安定下來。他們從床上卸下鐵鍋和陶翁,尤其在登陸點搭建營地,看似要長期駐紮。

帶著警惕的村民拉著小車將修道院的一批存糧拉到登陸點,接著立刻逃走。

神父巴赫伯特暫且留在所謂拿騷男爵軍的登陸營地裡,他知道自己要做的還有極多。

科布倫茨堡壘就屹立在土丘上,它大門緊閉,合計二百出頭的守軍緊張不安地觀摩局勢變化。

旗隊長弗雷德搞不明白,那些軍隊非常怪異地亮出數量極多的旗幟,這很怪異。

法蘭克軍隊打仗時候並不會大肆飄揚旗幟,旗幟隻要各旗隊手持一麵就好了,現在他們好似亮出了五十麵!旗幟應該隻有著實用性,所謂戰鬥指揮需要,而這些人簡直把旗幟當做標識物而已,就如同一種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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